荊明見華旭東欲言又止,猜想可能有些事情發生,便對著夫人和華小姐道:“我與東兒去書房敘敘舊!”便搭著旭東的肩膀往書房走去。
“今後有何事,不要當著孃親和姐姐的面說,你長大了,莫讓她們擔心。”剛進書房,荊明便教訓道。
華旭東點了點頭,道:“那佐藤在你攻打蒼翠山期間又來了兩次,說要重金購買心相印的配方,都被我回絕了,我按照姐夫你上次教我的方案,只同意用大越的船舶運到倭國去銷售,佐藤不死心,今日上午,又來了一次,態度甚是囂張,說姐夫你已經不是十六師統帥了,再不將配方給他,他便來華府強索!”
這倭人真是賊心不死!竟然欺負到我小舅子頭上來了,荊明氣憤不已,拍了一把桌子,從身上『摸』出一張字條交給旭東道:“東兒莫怕,姐夫給你一個緊箍咒,包治佐藤發飆。”
華旭東接來一看,竟是佐藤等黑龍會成員寫的盜竊威武將軍銀票的過程,一個鮮紅的手印按在上面,大笑道:“姐夫真是神勇,何時弄得這個東西?那倭人平日耀武揚威,也是肯簽字畫押?”
荊明呵呵一笑,輕道:“姐夫教你兩招吧,只要是人,便有缺點,只要抓住缺點,讓其變成對手的軟肋,就可以時時刻刻制服對手,那佐藤雖不怕死,卻是怕我軍營裡專吃香腸的藏獒,才不得已簽了這冤枉字。”荊明便將那過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妙啊!原來姐夫還有如此勇猛之事。”華旭東笑得前仰後翻,讚歎道。
你姐夫勇猛之時多著呢,不散你姐姐怎麼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荊明嬉笑:“現在他的軟肋在此,你將這字條翻印十來份放在身上,然後將原件藏好,那佐藤若是敢再來豪奪,你就告訴他,要將這紙條貼滿廣陵大街小巷,他佐藤不怕大越人恥笑,卻是怕倭國天皇知道,必定不敢再『亂』來,心相印配方暫時安全。”
華旭東聽聞荊明此言,卻是微微鎖了鎖眉頭,嘆道:“倭人覬覦大越,這配方藏得了一時,藏得了一世麼?大越國貧民弱,倭人犯我大越已成定局,心相印能撐得了多久?”
荊明一聽,不禁對著旭東伸出大拇指,這十五六歲的稚嫩男兒,鬍鬚尚未長齊,卻是憂國憂民,大越若是多幾個這樣的人,何愁不屹立於東方?
只聽旭東又道:“姐夫你敢多次對倭人強硬,又足智多謀,何不想想辦法制服倭國,使那島國永生永世不敢犯我大越半步!”
荊明一聽便有些失落,才被那昏君無緣無故的罷了官免了職,哪裡還有心思管江山社稷?他目前只想將收回那一兩文銀的利息,再購一座大宅子,將那幾個美人兒都納了進來,然後生他一個足球隊出來,終日美酒美『色』相伴,琴棋詩畫,弄妻教子,也是快活一生,便嘆道:“那昏君在朝,豈有我用武之地,不提也罷!”
“姐夫,東兒知道你恨那昏君,可是姐夫曾經教過東兒,處江湖之遠,則憂其民,男兒應寵辱不驚,寵辱皆不改其志,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又不是那昏君一人之天下,姐夫當以天下蒼生為重,不管君王多昏庸,都應救救天下蒼生!姐夫豈能因一人失意而至天下蒼生於不顧?”
華旭東一席話,說得荊明面紅耳赤,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曾經教他的,想不到現在卻被他拿來將了自己的軍。
華旭東見荊明沉思,又道:“姐夫,你知道姐姐為何那般愛你麼?”
“這還用問?我冒死救了你姐姐唄!”荊明嬉笑道。
誰知華旭東卻搖頭道:“不僅僅是因為你救了她的命,主要的還是因為姐姐覺得你大智大勇,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真正英雄!否則,你會得到姐姐的芳心?”
荊明頓時沉默,原來自己在華小姐心中竟是這般高大偉岸,隨即便有些飄飄然,笑著對旭東道:“你姐姐真有眼光!”
“既然如此,我想姐夫該再教東兒一些東西了吧?”華旭東又趁熱打鐵。
荊明覺得旭東說得有道理,帝王雖昏庸,但是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能因為帝王的昏庸而置百姓於不顧,要與倭人開戰,當務之急便是改進武器,只有在武器裝備上強於倭人,才有希望置倭人於死地,使之永世不得超生,便順勢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怕你做不到。”
東兒立即信心滿滿的回道:“只要姐夫能想得到,東兒便一定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