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京師的路上,一名二十來歲的俏麗女子騎著一匹黑馬,眉頭微顰,臉上帶著僕僕風塵,想起三年來無拘無速的逍遙生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男子打『亂』,她心裡既惱恨又感覺一切都是天意,誰說皇命難違?我偏要與那『淫』賊在一起!誰說江山社稷第一,我偏只要我的情郎相隨!
看著漸行漸遠的廣陵城,她默默『吟』道:“羽族之長,名曰鳳凰,一朝失伴,心神感傷。雖有眾鳥,不為匹雙,身遠心近,何曾相忘?”此次回京,她一定得將自己的命運改過來,無論如何都要與空空子在一起。
此俏麗女子正是昔日梅花會匪首梅姑,昨日經過愛情密道離開蒼翠山,已被荊明的情義感動得無與倫比,在廣陵城裡喬裝打扮稍作停留,今晨購得一匹快馬,就向京師奔去。
話說荊明與華小姐剛到華府大門,就見秋月風風火火的送來一張請柬,華小姐開啟一看,臉『色』便有些陰沉。
荊明忙偏過頭去看,原來是江蘇商會五日後在金陵召開年會的請柬,邀請華小姐參加。
不就是一張請柬嗎?為何還緊張?荊明有些不解,便問道:“玉兒,去金陵參加年會就是,為何如此惶恐?”
華小姐嘆道:“你有所不知,我墨香緣曾是造紙業龍頭,在江蘇商會中向來舉足輕重,父親也長期擔任廣陵商會會長,只是自去年起,廣陵商會會長之職已花落別家,直至今日,墨香緣實際在廣陵商會中名存實亡,哪裡還有人記得我華府?而心相印雖然才剛剛起步,卻是勁頭正足,大有取代天下紙品之勢,此次江蘇商會邀請我去參加年會,必定會起波瀾,我怕是凶多吉少!”
荊明一聽,心裡卻是來了勁,心相印剛剛起步,正是要在商會里站穩腳步,這一次年會正是好機會,再說了,自己正好也要去金陵一趟,將那一兩文銀的利息收回來。況且,金陵自古以來便是天下男子神往的地方,那裡有玄武湖、秦淮河,有桃葉渡,朱雀橋,烏衣巷,鳳凰臺,最重要的是有金陵十三釵和秦淮八豔,這些東西想想都叫人心兒癢癢,於是想也不想便道:“玉兒莫慌,我陪你去金陵。”
華小姐聽說荊明要陪她去金陵,欣喜道:“你果真陪我?”
“當然,我如何捨得我的乖乖玉兒獨自去金陵拋頭『露』面?”荊明嬉笑道。
秋月一聽荊明如此稱呼小姐,“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瞥著華小姐道:“乖乖玉兒這回放心了吧!有荊先生相陪,必定樂不思蜀!”
華小姐有些尷尬,這死人當著下人的面也叫得這樣肉麻,真是羞死人了,白了一眼荊明,又對著秋月嗔怒道:“死丫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了麼?快去準備洗澡水,讓他好好的洗去身上的疲憊。”
“是,秋月這就去,不攪擾二位喊乖乖了。”秋月笑著走了進去。
“有你陪我去,便也好些,遇事還有個商量,不至於失了主心骨。”華小姐挽著荊明的胳膊,柔情道。
荊明感受著華小姐的柔情,輕問道:“五日後開會,我們何時出發?”
華小姐想了想,道:“此去金陵,山路崎嶇,路途時間就要兩天半,我們明日就出發如何?”
“一切聽玉兒安排,在下給你保駕護航。”荊明笑道。
華小姐靜靜思索了一番,媚笑道:“好啊,我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就我倆去,你做我的車伕如何?”
呵呵,這妞甚是可愛,要我扮演車伕,莫非是要我玩制服誘『惑』?如是兩人這般孤男寡女的上路,不演繹出一些風流故事才怪了!便嬉笑著:“甚好,甚好,那我就辛苦些,白天我趕車,晚上便趕你!”說罷掙脫手臂,將華小姐緊緊的摟了起來。
華小姐不明就裡,趕我是何意思?正要詢問,卻聽見夫人在身後說道:“荊先生,你可回來了?”
荊明聽到華夫人聲音,忙鬆開華小姐,轉身拱手道:“給夫人請安!”華小姐則臉『色』赤紅的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