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見荊明並無架子,便自由的吃喝起來,巴圖魯端起一碗酒水走到荊明面前,敬道:“荊將軍,我火槍營的兄弟要我代表他們敬你一碗!”
“荊將軍選巴圖魯做火槍營把總,我們心服口服!共同敬大將軍一碗!”
火槍營的軍士站立起來,個個手中拿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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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幹!”荊明喝酒,來者不拒,當即端起碗,與火槍營的兄弟兩碗中酒喝了個底朝天。
接下來又與步兵營、騎兵營、糧草監、中軍帳的將士一起喝了幾大碗,酒勁微微上來,放下酒碗,大喊了一聲“爽”,感覺甚是過癮。
正自沉浸在美酒佳餚之中,撇眼卻見到斜前方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有些黯然神傷,臉頰淌著幾滴淚水,神『色』甚是淒涼。
荊明站立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那軍士面前,問道:“小兄弟,怎麼了?這酒菜不合你胃口嗎?”
“不敢,不敢,大將軍,小的該死,不該在此時流淚!”那小軍士嚇得當即跪在地上道。
“起來,今日沒有大將軍,只有兄弟!”荊明一把將他扶起,喝道:“告訴我,為何哭?”
“我……想家了!”那小軍士怯怯道。
“哈哈哈哈……”
一眾軍士笑道,顯然對這種娘炮不屑一顧。
荊明沒有絲毫笑意,輕聲問那小軍士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姚元軍,外號豹子,蘭州人氏。”小軍士應道。
蘭州!夠遠的了,荊明又問道:“入伍幾年了?”
“小的十五歲服兵役,已經三年了,從未回過家!”姚元軍答道。
正是青春年少時離開家鄉和爹孃,又逢佳節,難怪想家都想哭了!
荊明眉頭緊緊皺了一下,彷彿被他感染一樣,突然想起自己遠在不知何處的爹孃和蘇沛!一種思鄉的遊子情油然而生。
“君不見高堂明月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多少高堂盼兒歸,多少嬌妻望夫回,多少稚子把爹想?兄弟們,你們覺得豹子兄弟這眼淚很好笑麼?誰不思念自己的爹孃?你們假裝著堅強,卻從你們那一聲聲無奈的笑中流『露』了出來!”荊明突然大聲對著眾人道。
荊明這一席煽情的言語讓眾人臉上消失了笑容,慢慢的變得淒涼起來,有些脆弱的人眼睛開始溼潤。
荊明突然想起一首軍歌,他在前世裡,從不唱軍歌,而此時此情此荊,他喉頭輕動,藉著酒勁便輕輕哼了起來:
“你入學的新書包,有人給你拿;
你雨中的花折傘,有人給你打;
你愛吃的那三鮮餡,有人給你包;
你委屈的淚花,有人給你擦……
啊,這個人就是娘,
啊,這個人就是媽!
這個人給了我生命,給我一個家;
啊,不管你走多遠,不論你在幹啥,
到什麼時候也離不開咱的媽!
…………”
竟是閻維文的名曲——《母親》,荊明喝了酒,聲音嘶啞,卻是真情流『露』,字字句句唱哭了在場的所有人,這一幫老爺們兒,都是幾年沒見過親人了,誰沒有心底最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釋放出來,竟是那樣的悲壯!
周破天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拱手道:“好一首動情軍歌!荊將軍,末將提議我們所有人共同為我們遠方的爹孃、妻兒乾一杯,祝他們身體健康!”
“共敬爹孃!”眾將士哽咽著附和道。
荊明望著大家,臉『色』肅穆,亦正亦邪的高聲喊道:“等等,我們不能光敬爹孃妻兒啊,周參謀是成了親,卻是忘記了我們這些單身漢的苦啊!我提議不但敬我們的爹孃、妻兒,還得加上我們身體上相好的、心靈裡暗戀的、和正準備表白的夢中嬌娥乾一杯,祝我們自己早日與她們洞房,哈哈哈哈……”荊明雖然笑著,臉上卻是帶著兩行明顯的淚痕,誰也沒有他的思鄉情切!
眾人的情緒被他這樣一搞,便又變得詼諧起來,憂鬱的臉上又綻放出一絲無盡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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