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華夫人叫周鳳儀,荊明淡淡看了一眼華夫人,想著這是一個多麼優雅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樣端莊賢淑、高貴典雅,華玉興許是得了她的遺傳,才出落的如此水靈。此時的夫人,雙眉緊皺,臉龐嬌俏而不失威嚴,杏眼怒瞪,專橫而不失端莊。
而眾人聽到華玉說完,臉『色』俱是一沉,想起華老爺死前遺囑,歷歷在目,華老爺之所以給華夫人一票否決權,有點太后監國的意味在裡面,也是確保他的獨生兒子華旭東的切身利益,可謂用心良苦,也是高瞻遠矚,彷彿預測到了他死後會有人興風作浪。
“大嫂,你該不會是要否決我們股東會的決議吧?”華文亭眯著三角眼,抖動著臉上的橫肉,急切的問道。
華夫人微笑不語,神『色』卻讓人心裡發怵,荊明頭一次見到華夫人如此威嚴,想著她平日對自己總是微笑有加,卻不知道她卻藏著這樣一顆霸道的心。
“大嫂,你說句話啊!我們這麼多華氏股東的心智,難道還比不過已經死了的大哥一句遺言?”華文亭見夫人沒有變態,更是張狂的叫道。
“放肆!”
華夫人拿起酒杯就往地上一摔,大呵一聲,一雙丹鳳眼怒視著華文亭,厲聲說道:“文亭,我敬你是二叔,你卻當著我孤兒寡母的面侮辱你死去的兄長!一票否決權,是老爺賦予我的權利,也是老爺眼光深邃,防止有人覬覦旭東的利益,現在看來,老爺真是英明。”
華文亭見夫人動了真怒,嚇得渾身發抖,忙解釋道:“大嫂,我沒有那意思,言過之處還請大嫂恕罪!”
華夫人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不用解釋了,今日之事讓我看清楚了很多東西,我贊同荊先生說的話,你們一個個打著為華家好的名字,卻行著為榮家好的事實,用心險惡,想把我孤兒寡母往火坑裡推!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周鳳儀否決你們股東會的決議,聯營和股權融資之事今後都不許再議!”
一語落地,沒有人再敢出聲,一個個面面相覷呆在桌前,只有荊明若無其事的吃著肥肉喝著美酒,華夫人看在眼裡,心中卻想,這人天踏下來也不驚慌,難怪敢去刑場救人,其心智不可估量,不禁又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沉默了許久之後,華文亭站立起來,對著華夫人道:“大嫂,你們大股東做任何決定,我無法干涉,這事我就不管了,隨你們孃兒三人去折騰,告辭。”說罷惡狠狠的盯了一眼荊明,轉身離去。
緊接著,六伯和其他等人也紛紛離去,桌子上頓時只剩下華夫人孃兒三人和只顧著喝酒吃肉的荊明。
“你便知會喝酒麼?把事情鬧成這樣,你心裡就沒有一絲愧疚?”華小姐瞪著荊明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樣子,哭笑不得的問道。
荊明頭也不抬,又夾了一塊肥肉送到嘴裡,嘴巴鼓得老高,輕道:“這麼多好酒好菜,他們都不吃,太浪費了,真可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華玉將那酒壺往荊明面前一頓,厲聲道:“吃吧,就知道吃,撐死你!”
“喂,華小姐,我撐死了,誰來壞你股權融資的美夢啊!”荊明望著華玉怒氣衝衝的臉,嬉笑著說道。
華旭東不解的看著姐姐,問道:“姐姐也生荊先生的氣了麼?難道荊先生說錯了?”
華夫人撇了一眼華玉,輕嘆一口氣,對旭東道:“你姐姐是生自己的氣,怪荊先生為何不早跟她說這些!”
華小姐慍怒的瞪了一眼荊明,對夫人道:“孃親,墨香緣的形勢你是知道的,成品紙的銷量和業績自父親起,就開始走下坡路了,與榮家聯營或許存在風險,可是不聯營就只有死路一條,為什麼你要聽那死人的蠱『惑』而否決了所有股東的決議?”
華夫人沉思了一陣,對華玉道:“玉兒,我知道墨香緣的現狀,但是你有沒有思考過荊先生的話?我們聯營也不能跟一匹狼聯營啊!一旦我們被榮家父子吞併,將如何面對華家列祖列宗?”
華玉顰著眉目,長嘆道:“孃親,我不相信榮大哥會這樣吞併我墨香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