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看著那一行字跡,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寫,不過從字跡來看,寫字的應該是一名女子,可是誰會到這裡來提醒他呢?而且又來無影去無蹤,可以躲過張三李四的巡查,梅姑嗎?她身為匪首,又會武功,只有她可以在華府如入無人之地,可是她為何來這裡?華府為何又成了是非之地?荊明始終想不明白,便藉著酒勁緩緩地睡了過去。
剛睡片刻,便覺肚子一陣咕嚕,一種強烈的想上廁所的感覺猛的襲來,荊明忙扯了一把草紙跑了出去。
大越的房間哪裡有沖水馬桶?所有的茅廁都在偏僻處,荊明來到住所邊的茅廁,正要進去,卻見張三把手在門口,詭異笑道:“荊先生,上茅廁啊?”
“是的,張三哥,煩請你讓一下!”荊明緊夾著雙腿,苦著臉說道。
張三捂嘴的笑了笑,道:“荊先生莫不是鬧肚子麼?真不湊巧,這裡的茅廁正在檢修,還請荊先生去前方茅廁方便!”
荊明也不細想,忙弓著腰往前走去。那是南房的一處茅廁,荊明見了茅廁,猶如久旱逢甘霖,拔腿便要進去,誰知從茅廁裡冒出一顆人頭對著他傻笑著,“荊先生,上茅廁呢?”
荊明見是李四,忙道:“正是正是,還請李四哥讓一下。”
李四捂嘴笑道:“真不湊巧,這個茅廁檢修停用,還請荊先生去北屋下人的茅廁方便吧!”
老天爺啊!你莫不是在耍我吧?兩個土坑茅廁半夜三更檢什麼修啊!荊明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只得又提起褲子往北屋走去,剛到茅廁蹲下,肚子裡便像打槍一樣飈出些汙穢之物。
“爽!”
荊明長舒了一口氣,慢慢的站立起來。
回到房中,蓋上被子躺下,剛要入夢,便覺得肚子又是一陣翻湧,不好,真的拉肚子了,荊明又扯了一把草紙,往茅廁疾馳而去……
一路上,只看見張三和李四分別把著兩個茅廁門口,只得又跑了一百多米來到最遠的茅廁裡。
解決了兩次,荊明又回到房間,不到一刻鐘,便是又來了,這樣往返跑了五次,已至子夜,荊明已是頭昏眼花腳打軟,就連屁股也是被草紙颳得疼痛難忍,大越朝沒有他前世的細軟衛生紙,上茅廁都是那種堅硬的草紙,這種草紙在屁股上颳了五六次,不痛才怪。
想起晚餐時,華小姐為自己主動斟酒時那詭異的表情,不禁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著了她的道了,想必定是那華小姐在自己的酒裡放了瀉『藥』,這歹毒的女人,難怪她無緣無故對自己微笑了,果真是笑裡藏刀啊!虧老子還以為她的發春呢!
正想著,肚子又是一陣緊縮,荊明罵道:“歹毒的『婦』人,總有一天老子也會讓你雙腿打軟的!”
罵歸罵,肚子問題還是要解決,荊明便抱起一捆草紙,披上大衣,直奔北房茅廁而去,沿途竟然看到張三李四仍守在茅廁門口大笑,想道:你個華玉夠歹毒的,這麼大冷的天,你放瀉『藥』也就算了,竟然要兩個家丁把守茅廁,要老子跑一百多米才能解決。
荊先生懶得來回奔波,竟然抱著一大捆草紙在茅廁裡坐了下來,這一坐又是拉了五六次,把前幾日吃進的東西都拉了出來,便像被洗了腸一樣,那種感覺才慢慢緩解,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喲,這不是上賓荊先生麼?怎麼睡在茅廁裡?快去餐廳用早餐了,夫人正在餐廳等著你呢!”
荊明正蜷縮在茅廁裡『迷』糊了一下,被一個調侃的聲音叫醒,抬頭細看,卻是張三李四那兩個王八蛋。
“先生住在南房,怎麼跑到北房來搶茅廁了?為何不用那兩個就近的茅廁呢?”李四詭笑道。
荊明扶著門框慢慢站立起來,推開門,對著張三李四道:“告訴你們的主子,今日之仇,我荊明一定要報。”
“哈哈哈哈,荊先生,你別忘了,這華府是小姐當家,你得罪了小姐,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她有一百種方法叫你生不如死!”兩人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