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寫完了字,把筆往案几上輕輕一摔,揚長而去,顧掌櫃與那店小二上前一看,只見那上面的用狂草寫著兩行大字——
一二三四五六七;
孝悌忠信禮義廉。
兩人看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云,頓時蒙在那裡。
“顧掌櫃,這人索要不到酒水不但不生氣,還誇公子呢!”店小二見上面寫著孝悌忠信,說道。
“公子的時豈是你能管的!”顧掌櫃呵斥小二道,但是他自己也看不懂那對聯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得小心翼翼的捲起那幅字,藏在懷裡往內室走去。
顧掌櫃繞了幾個彎,經過一片荷塘來到一座寬敞明亮的房前,房內正坐著納蘭風和九兒。
“公子,荊先生剛才來過了!”顧掌櫃小心翼翼的說道。
納蘭風聽此,渾身一顫,峨眉緊皺,急切的問道:“他有什麼反應?又說了些什麼話?”
“他聽說公子取消了那一年的免費酒水後,沒有任何反應,一言不發就走了,只留下這幾個字。”顧掌櫃從懷裡拿出那幅字展開在納蘭風面前。
“好了,你出去吧。”九兒對顧掌櫃道。
顧掌櫃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納蘭風和九兒看著那龍飛鳳舞、大氣磅礴的狂草,半天也沒能看出一個名堂出來。
“想不到荊先生的書法還蠻有功底的,這狂草就像荊先生的詩聯一樣有氣勢,頗有大家風采。”九兒看著那些字說道。
納蘭風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一個家僕懂什麼書法?這幾個雞爪一樣的字,我十歲時便能寫成這樣了,我看這幾個字就像他的人一樣沒有骨架,只知道騙人酒喝。”
納蘭風雖然嘴上這樣說,卻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字,在心裡為荊明這幅書法暗自叫好,他不知道荊明從五歲便在另外一個世界上學習書法了,這幾個狂草實在還代表不了他的最好水平。
“是,公子天生聰慧,文武全才,天下幾人能比?”九兒陰陽怪氣的奉承道。
“別假裡假氣了,快想想這對聯是什麼意思吧!”納蘭風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說道。
九兒躲閃不及,屁股重重的捱了一腳,嘟著嘴道:“公子都看不懂,九兒哪裡有那本事,不如拿回去請教你那嬌滴滴的未婚妻墨菲兒小姐啊!”
納蘭風臉『色』一沉,道:“要死啊你,我躲都躲不及,還去找她?”
九兒見他神情緊張,又笑道:“你們是公認的才子佳人,又是從小指腹為婚,墨家明年還等著你這個新姑爺去拜堂呢!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唉,真是可憐了菲兒!”納蘭風低沉道。
“小姐多情,公子無恥!”九兒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