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淺淺一笑,臉頰『潮』紅頓湧,既羞澀又惱怒,卻又是不能把他怎麼樣,只低聲道:“你休要得寸進尺,我讓你進了這木屋,躺在這床上,已是我最大的限度,你還異想天開不成?”
“梅姑想到哪裡去了?我這樣一個傷員,動都不能動,危險『性』幾乎等於零,我只是憐惜梅姑,這秋寒夜冷,漫漫長夜實在難熬,梅姑已獨坐了兩夜,便是鐵人也會垮的,何必拘泥於那些禮節而委屈了自己?”荊明笑道。
梅姑看了一眼寬大的木床,雖然可以與他同處一榻互不相干,但是那樣的情形畢竟於理不合,況且她這樣一個處子,梅花會的聖女,如果傳出去與男人同宿一榻,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風波,於是淡然說道:“你睡吧!我不礙事!”
“梅姑,你若心有疑慮,我把這床讓出來便是,我坐一夜。”荊明見梅姑不肯上床,掙扎著要爬下來。
梅姑趕忙走上前,說道:“你瘋了?”
“我沒瘋,我不忍心看著你為我而受委屈!我會很心痛!”荊明動情的說道,並又要下來。
短短的一句話,已讓梅姑感動萬千,這『淫』賊說起話來還真讓人心裡舒暢!只是見他那倔強的樣子非要坐下來,才無可奈何的說道:“好了,你不必下來,我上來便是。”說罷臉已通紅。
荊明憨憨的笑了笑,側身給梅姑讓了一個空隙,梅姑緩緩的脫掉鞋子,『露』出一雙嬌媚白嫩的玉足,慢慢的越過他,爬到裡側躺了下去。
兩人就那樣呆呆的躺著,心跳個不停,彼此聽著對方急促的呼吸,荊明能與這天仙般的女子共處一室酣睡一榻,即便是和衣而睡互不相干,也足以讓他牢記一輩子。
“這幾日之事,你不準跟任何人說起,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尤其是今夜之事。”過了良久,梅姑輕道。
“別總是殺人割舌剜目好嗎?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兒卻偏要與那殘忍粗暴的事連在一起!”荊明聽著梅姑在自己耳邊呢喃細語,忍不住轉過身去直直的盯著她,那俊美的面龐近在咫尺,猶如雕塑一般光潔,眉若柳葉,眸若深淵,朱唇微紅,瓊鼻挺拔,臉上若塗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好一個讓人憐愛的女子!
“你若不說,我能拿你怎麼樣?”梅姑道。
“好了,我保證不說,這是我們倆的秘密!要不拉勾?”荊明痴望著梅姑,伸出小手指。
“誰跟你拉勾?休想碰我!”梅姑偏了一下頭,嬌聲細語,卻遇見他火辣辣的目光,對視了瞬間,慌忙帶著陣陣嗔怒緩緩地轉過身去,用一張優美的背影對著他,“你那眼睛,就不能收斂一些麼?”那似啼如泣的嬌羞聲音和略帶點誘『惑』曖昧的語言,讓荊明渾身酥軟。
“梅姑太美,我實在管控不住自己的眼睛。”荊明苦笑道思索了片刻,輕聲『吟』道:“心頭影事幻重重,
近看佳人絕代容。
恰似蒼翠山上月,
輕輕走出最高峰。”
梅姑聽得心裡如灌了蜜糖般,紅塵中的女子,哪個又能抵擋得住異『性』的讚美?梅姑也是女人,聽著他那情詩,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上如春花綻放,輕輕道了一聲:“才情倒還可以,只是你少用那甜言蜜語來哄騙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梅姑……”
“夜已深,閉上你『色』眯眯的眼睛,睡了吧!”梅姑輕道,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再聊一會兒啊!”荊明意猶未盡,這樣一個絕『色』女人躺在他身旁,雖然不能碰她,多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那你先說啊!”梅姑道。
“你轉過來啊!說話要看著對方的眼睛才有禮貌。”荊明嬉笑著。
“你休想,睡覺!”梅姑似嗔似嗲道。
這哪裡是幾日前還舉著刀子要殺他的那個女匪首?分明是一對情侶在夜房私話啊!如若這女子不是匪首,做個戀人真是勝卻人間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