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的是——風臨大漠沙為牆。”林昆說出了他做的下聯。
憑心而論,林昆的這一聯確實比鄭元利對得要高明些,意境上也強於鄭元利,博得眾人一致好評。
鄭元利洩氣般垂下頭,繼續思索更妙的下聯,不便與他計較。林昆卻像一個德勝的將軍,不斷的向眾人揮手,仿似今年的楹聯桂冠依然還是他的。
正當此時,納蘭風輕輕碰了一下荊明的手肘。
“好看,真是好看。”荊明笑道。
“我不是問你好不好看,該你出手了,看你的了!”納蘭風淺笑道。
“哦!好好,我想想啊!”荊明早已成竹在胸,故意裝作思考了片刻,隨後在樓臺下高喊一句:“我對——山登絕頂我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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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現場鴉雀無聲,即便是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納蘭風亦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原本想著他可以對得上來便已不錯了,想不到他隨口竟然對出如此大氣磅礴、氣勢雄偉、對仗工整的下聯,以山對海,以絕頂對無邊,以我為峰對天做岸,那種凌雲的氣慨猶如君臨天下藐視萬物,頓時將前兩人比了下去,猶如天地之別。
片刻的沉默之後,現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哪位公子對出了如此難得一見的下聯?”主持人和眾才子佳人往樓臺下看去,到見納蘭風一把將荊明推到了檯面上。
“咦……”
“啊?一個花子?”
現場發出一陣唏噓,那幫才子佳人顯然對一個衣衫不整、鬍鬚拉茬、一身酒氣熏天的人闖入會場頗有些反感,均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著他!有的人還往後退了兩步,捂著鼻子,生怕他身上的髒物汙穢了他們華麗的衣裳。
“這是你來的地方嗎?”林昆怒目而視。
“呵呵,我也不想來啊,可是有人出一年的美酒換我上來,你說我該不該來?”荊明嘻嘻哈哈的答道。
“一個酒鬼也配談詩論道,真是辱沒了斯文。”林昆怒道。
荊明見他來勢洶洶,彷彿對自己甚是反感,忙拱手問道:“這位老弟說得對,我本就不是什麼斯文人,深秋了還得搖著一把破扇子。”
“放肆,誰是你老弟了,你不知我的名諱嗎?”林昆道。
“確實不知,老弟貴姓啊?”荊明藉著酒興,全然不顧他的反感和憤怒,又嬉皮笑臉的問道。
林昆心裡怒罵著他,連我林昆的大名都不知道,在這廣陵府,看來你也不想活了,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發作,便指了指那花名冊,道:“我的大名排在那捲首,你要是識字,就自己過去看。”
荊明走近才子佳人的花名冊,低頭細看,果見第一行便寫著他的名字——林昆,卻懶洋洋道:“原來是木棍兄啊?久仰久仰!”
他故意把林字分開來唸,若得現場一陣大笑,納蘭風更是掩面狂笑不已,腰都笑得彎了下去。
林昆更是氣得面如豬肝,對他怒視著,狠不得一刀捅了他的心窩。
“他叫林昆,不是木棍,這位公子要看清楚了!”
一個猶如鶯啼的清脆聲音飄了過來,荊明回身望去,不禁看得呆了,只見那女子芙蓉面,柳葉眉,丹鳳眼,點絳唇,瓊玉鼻,脖子如白玉般光滑,一道髮髻緊緊盤在腦後,些許劉海兒如瀑布似的拂在額上,身穿一件紫『色』的旗袍,『露』出晶瑩剔透猶如嫩藕的雙臂,肌膚猶如凝脂,胸前兩座大山高高挺起,傲視天下群雄,細腰豐『臀』,行若楊柳扶風,靜如牡丹綻放,好一個絕世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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