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從她擎著笑容嘴角慢慢流出——
然後是北冥闕的咆哮聲。
李自然茫然地走出了房間，哪管身後傳來的嚎哭聲。仇人死了，她該高興嗎？
……
君夫人的喪事辦了半個月，西冷侯府的灰牆披上白裝，倒不顯得那麼陰鬱了。北冥奇人按部就班地做著事情，老臉上偶爾一會擠出一絲愁容。
期間看見了北冥狂人，這種場合，這種情境之下，也沒什麼話好說的。看見了他，倒是提醒了李自然一件事。
所以，這一天，她決定去公主府走一趟。一是，她心心念念地記掛著她的哥哥李和，不知道還在守喪期間的他怎麼樣了。二是，她要去質問天壽公主關於陳姬的事情。
李自然剛想走出府門，被守門的人攔住了。
“夫人，您要去哪兒？”
“出去辦點事情。”
“不行，您要是想出門，必須有世子或者侯爺的準許。”
“滾。”
李自然罕見地怒了，她推開了看門人的，硬是走出了府門。
其他人一看不好，紛紛圍住了李自然：“夫人，您請回吧，不要讓小人們為難。”
“讓她去吧。”
北冥闕倒揹著手從裡面走出。
李自然懶得多看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
天壽公主府還有那樣威嚴的存在，有下人進去稟告。不一會，李自然就被領去花園見天壽公主了。
這個女人今天一身素衣，打扮的倒是素淨了一點。誰能想到她會和陳姬是一樣的人？她並沒有出現在李家的喪禮上，李自然與她也算是好久不見了。
“妾見過公主。”
“我就知道你會再來找本公主。”
“哦？公主可知妾找您是何事啊？”
“哼哼，你不來找本公主，本公主還打算讓人把你召來呢。你去看看你哥哥李和，他現在可是萎靡不振，整日裡只知道喝酒。縱容李大將軍去世了，可是那也已經過去好些日子了，他也該緩過來了。”
李自然冷笑：“公主就這麼看淡人世間的感情的嗎？如此看來，你給陳姬□□的事情一定是真的嘍？”
天壽公主坐到了石桌旁，嗑了一個瓜子，輕蔑道：：“本公主只是給她提供□□，她要做什麼，我可不想管。哈哈哈哈——”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到，你的所作所為不僅害死了然兒的孩子，還害死了西冷侯府上下好多人。”
李和從外面走了進來，渾身的酒氣也掩蓋不了他身上的怒氣。
“你才瘋了呢？君夫人害死了你爹，你倒是同情他們府上的人了。不就是死了一些該死的人嗎？有什麼大不了？”
“你，你不可理喻！”
李和憤怒到了極點，他一巴掌把天壽公主打翻在了地上。
李自然也錯愕了，她沒想到哥哥會動手打人。
天壽公主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臉，眼角淌下了淚水：“你敢打我？”
“沒想到你是如此歹毒的婦人！”
李和氣的手直抖。
“哈哈，好吧，今天就索性跟你說一個明白。本公主為什麼會選擇嫁給你，我想你也應該心知肚明，你不過是替代物而已。早些年，他北冥闕無視本公主的存在。後來，他北冥狂人又讓本公主成了天下的笑柄。我幫助陳姬，讓他們北冥家不得好過，有什麼錯？這全部是北冥闕的錯，若不是他傷了陳姬的心，陳姬怎麼會害自己的男人？”
“你真的瘋了——”
李自然跌坐在地上無聲地哭泣，可憐她的孩子和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女人，全部成了這些個自私自利的人的犧牲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