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西冷侯府不同以往,已經安靜的有些可拍了,不管是侯爺的小妾還是世子的小妾,大多閉院門不出了。
他們三個人剛進府門,仲孫敬迎面迎接了出來。
“小人見過侯爺、世子、二公子。”
“起來吧。”
“謝過侯爺。君夫人讓小人在此等候,說是待侯爺您和世子回來,請一併到她那邊去一趟。”
北冥闕的臉恢複面無表情:“母親大人可說有什麼事情沒有?”
“說是讓您和侯爺過去,商量世子您納妾的事情?”
“什麼?剛剛消停了兩天,還嫌棄不夠亂嗎?”
北冥奇人撂下臉:“嘟,闕兒,怎麼說話呢?你母親也是好意,你看看你的女人,死的死,不知所蹤的不知所蹤。只有秀兒和三房妾室了,這怎麼行?”
“這有何不行?小叔叔比我還年長幾個月呢。他到現在連妻都未娶,我看您和母親大人,該操心一下小叔叔的婚事才好。”
北冥闕也撂下臉色,邁步走了,絲毫不給他爹顏面。
北冥奇人一跺腳:“哎呀,兒大不由爹,反了,反了,二弟你看看我都管不著他了。”
北冥狂人怕引火燒身,沒有言語,準備走開。不過這火還是燒向了他。
“慢著,慢著,二弟,你這婚事的確該提出來議一議了。作為我堂堂西冷侯的弟弟,哪有不娶妻妾的道理?”
“謝謝兄長您關心,只是小弟暫時有公務在身,明日就得出發,怕是沒時間討論這事了。”
北冥狂人也執意走了。
北冥奇人直捋胡須,反了,反了,瞧瞧他這個侯爺當的,兒子和弟弟都不把他當回事。他嘆口氣道:“仲孫敬,你回去如實稟告君夫人,這事老夫也不管了。我呀要走了,這兩天沒回去,還真想——”
話沒說完,他就不說了,總得在下人面前保持一些威嚴才是。
於是,北冥奇人剛進府門,連一口水都沒喝,又出門去外宅去了。
仲孫敬直搖頭,他知道他回去回信,君夫人那邊又該大發雷霆了。
……
“仲孫敬,你為何騙本公子?”
半路上,北冥狂人跳出來攔住了仲孫敬的去路。
“公子饒命,是侯爺拿小人的全家性命威脅,小人不得不撒謊。”
仲孫敬連忙跪倒求饒。
“我且問你,你可跟世子透露過什麼?”
“沒有,絕對沒有。李——夫人有恩於我,小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的。公子您是她在乎的人,小人當然也不會——”
仲孫敬說的倒是挺誠懇。
北冥狂人低聲道:“但願你說的是實情,如果再次撒謊,不但我饒不了你,怕是李和少將軍也要取你的項上人頭。”
——
傍晚,北冥狂人偷偷地出了門。唉,他明日就要遠行了。他覺得北冥闕可能知道一些什麼,所以一路上,他都豎起了毛孔,就怕被人跟蹤了。
太陽落山前,他終於來到了山谷中。一顆心全部撲在了李自然的身上,不知道兩天兩夜未見,她怎麼樣了。
他腳尖點地,不斷地飛行,已經無心觀察周圍的風景了。剛到山洞前,忽然看見一個老婦人進出,他大吃一驚——
“啊啊,你想幹什麼?”
許大婆被寶劍架在了脖子上,手中的木盆掉地上了,盆中的水灑了一地。她哪兒見過這種場面,立刻渾身癱軟,眼睛發花,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歹人了:“好漢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