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曉思踟躕半響,無奈的說:“縱然我們人小力微,卻總也不能坐以待斃。尤其是為了他……”盧曉思低頭,一般輕柔的用手撫摸自己的小腹,腹中剛剛4個月大的嬰兒,讓盧曉思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保護孩子必勝的信念。
梓怡看著盧曉思眼中散發出的柔和的偉大的母愛,心中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姐姐麗妃。在冷宮的那些日子,徐柔珠大概也是像盧曉思一樣,抱著這樣的想法,才在那淒冷無助的冷宮中生活下去的吧,無奈最終還是天人永隔,兩個未出生的嬰兒也被害死。孩子有什麼過錯呢?這後宮之間相互傾軋傷害,何時是盡頭?
梓怡伸出自己的手,握著盧曉思的手說:“別的且不說,梓怡總會盡全力,幫助姐姐一起照顧姐姐的胎便是了。”
梓怡把盧曉思送至門口,說:“這事憑你我二人之力恐怕很是吃力,如果得到皇後娘娘垂簾,想來勝算能大一些。”
曉思沉吟道:“可是皇後娘娘與貴妃好似非常親厚,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梓怡說:“姐姐忘記,靈兒一事上,皇後曾經想提醒皇上,是貴妃指示的那句話了?”
曉思眼中精光一閃,說:“妹妹說的極是,我竟然把這忘了,想要扳倒貴妃的,怎麼能少了皇後呢。妹妹先在太醫院稍住,近日我就向皇後娘娘請示,請妹妹到我的恩寧宮偏殿陪伴。”
三日之後,梓怡受皇後之命,到恩寧宮偏殿照顧憐才人的胎。梓怡簡單一收拾,與馮士侖、趙德璋等人告辭,帶著紅兒一起去恩寧宮偏殿。
盧曉思歡歡喜喜出來迎著梓怡,兩人閑話了些家常,又給梓怡和紅兒收拾了一間屋子,倆人便在盧曉思的內寢的貴妃榻上坐下來。
盧曉思的偏殿收拾的極幹淨利索,並未有很多的修飾之物,一副大夏日荷花圖掛著牆上,另一邊便是一排編鐘、豎琴和古琴,除此之外便是貴妃榻和床並幾把椅子,也並沒有名貴之物。
盧曉思打發下人出去後,便對梓怡說:“我自幼家風甚嚴,家父清廉,家中也並不富裕,素來是勤儉慣了的,所以形成這簡陋的習慣,讓妹妹見笑了。”
梓怡說:“妹妹覺得是極好呢,那驕奢淫逸、鋪張浪費有何用呢,一切乃身外之物,不若守住本心,簡簡單單淡然處世。”
盧曉思聽後點點頭,說:“入宮大半年,我只覺得這群姐妹裡,唯有妹妹與眾不同,沒想到在這為人處世上,竟然與我不謀而合。我本也是無欲無求之人,只是為了腹中胎兒,少不得爭一爭了。”
盧曉思伸出手來,讓梓怡又把了把脈,一邊說:“這幾日不知是不是天熱氣悶,總覺得胸口悶悶的,還一味貪吃貪睡,難道懷孕都是這樣嗎?”
梓怡笑著說:“姐姐可是問錯了人,我沒有成親,可怎麼知道呢?不過從姐姐的脈象上看,倒是沒什麼大事,但是好像姐姐最近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