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王瑾和梓怡隨著風箏越跑越遠,早已遠離了永康殿的大門,到了後花園。風箏飛的太高,突然斷了線,掉進了湖水邊上。
王瑾說:“我去撿”。便跑去遠處的鏡湖。
梓怡不放心便跟著跑過去。宋嫣兒見日頭大了,風箏線斷了,便折回頭向永康殿走去,準備再拿一些絲線。
王瑾和梓怡撿起風箏,卻見上面的墨跡和絲線繡花在湖水的浸泡下早已看不出所以然。
兩人拿著風箏往回走,卻正碰見遠遠來找麻煩的杜貴妃。
兩人避無可避,只得上前請安:“請貴妃娘娘安。”
杜貴妃本就見王瑾一個沒承恩的小丫頭在這玩玩鬧鬧,就不高興,又見了梓怡,更加怒不可遏。大典那次讓靈兒嫁禍於梓怡未成,還差點被皇後抓了把柄,前一陣上巳節本來給她設了圈套,卻沒想到也被她堪堪躲過,只不過是被太後貶到太醫院來,如此今天倒正是個除掉這個丫頭的機會,杜貴妃心裡冷冷一笑,怒喝一聲:“跪下!”
兩人不明就裡,但也無可奈何只得下跪。
梓怡知道這杜貴妃素來看自己不順眼,已經是三番兩次加害自己,這次狹路相逢恐怕來者不善。而如今自己少了太後的庇護,恐怕更是難以好過。
王瑾卻是個心快嘴快、不服軟的,說道:“敢問貴妃娘娘,臣妾有何錯處?”
杜貴妃冷笑一聲,讓喜燕把風箏拿過來,說:“我看你們宮跪是白學了,喜燕,背給她們聽!”
喜燕傲嬌的說:“宮規訓,無薨塟喪事,不得用白飾,違之,大不敬!”
王瑾趕著說:“這宮規,我等自然是省得的,故我們沒有用白飾,這風箏面雖然是白的,但是畫了畫、寫了字,自然不是白飾了。”
梓怡知道杜貴妃不好惹,便拉王瑾讓她不要在說下去。
杜貴妃一把把風箏仍在她們眼前,說:“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字畫在哪裡!”
王瑾拿起風箏一看,才想起來,字畫在湖水的浸泡下,已然是花掉了,徒留了灰白色的印記,越發的難看。
王瑾瞠目結舌,愣在當場。
杜貴妃便上前,說“來人,采女王氏,大不敬之罪,掌嘴20。”
喜燕上前便一個巴掌甩過去,登時王瑾巴掌大的小臉就出現了5條紅色掌印。
梓怡忙求情道:“貴妃娘娘,還請手下留情啊。王采女剛入宮,說不定哪天就要侍君,若是傷了顏面,恐怕龍顏不悅啊!”
杜貴妃冷冷一笑:“我還沒有算你的帳,你倒是送上門來。想拿皇上壓我?皇帝讓我代管後宮事宜,這按律整治後宮是應該的。倒是你,你一個小小的七品醫女,不在太醫院奉事,卻跑出來放風箏偷懶,連同大不敬雙罪並罰,杖責20。”
梓怡一聽頓時頭暈目眩,杖責20,就算是個大男人也要打的皮開肉綻,自己一屆弱女子,估計要被打死在當場!這杜貴妃次次要治自己於死地,前兩次自己僥幸躲過了,這次是直接以權勢相壓,勢必要讓自己一死了之了。梓怡知道杜貴妃恨自己,這裡面有姐姐麗妃的關系,有記恨費家設計拘了杜陽的關系,更有打壓太後等等各種原因,她是非要自己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