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篝火徐徐點燃,皇上皇後早早安排了酒席歌舞,上巳節晚會拉開序幕。
太後娘娘入座時,底下皇親貴戚、俊男才女已是人才濟濟、早已坐定。眾皇子在左下手,嬪妃在右下手,再往下依次是尚未婚配的年輕臣子以及三品以上官家公子小姐,有上百桌,每桌又有兩三個人,烏壓壓的竟有幾百號人。
太後、皇上、皇後在上首。太後來到,落座後,皇上便吩咐上菜、表演歌舞。
梓怡是一等候家的子女,與梓延、梓娟同坐一桌,在宰相、侯爺等其他一品大員官家子女的後面,與皇子遙遙相望。梓怡許久沒見梓娟,甚為想念,兩人說了一派子體己話。又問及家中情況,思念不已。
菜餚精緻、歌舞昇平,一切喜氣洋洋。
太後笑問皇上,“今天上午的狩獵,誰奪了頭籌?”
皇上說:“今有後唐使者前來,一名副將狩得獵物49只,拔得頭籌。”
太後奇道:“怎的我大崇國人才濟濟,竟然沒有人敵得過一個使者?別人且不說,就賢兒、嘯兒幾人,也是個個以一敵百。”
皇後忙笑著說:“回母後,皇子們今天上午都沒有參加,聽說他們兄弟幾個感情親厚,在離塵居裡喝了一上午酒呢。”
太後聽後倒是頗為欣慰,在皇室能兄恭弟睦確實也頗為不易啊。
這時,後唐使者周無忌,攜後唐公主站起來向皇上皇後太後敬酒。周無忌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便列後唐的丞相之位,自然是文韜武略,翩翩公子。再看這後唐的蘭溪公主,更是生的婉約柔美、眉目含情、面若桃花,好一個嬌滴滴的美人。
周無忌敬完酒,便說,“這尋常歌舞,太過乏味,聽說崇國女子長袖善舞,蘭溪公主略會一點歌舞,還望眾位娘娘佳人多多指點。”
蘭溪公主已經退了席,換了一身金色的舞衣,在紅紅的篝火映照下,更顯身材妙曼婀娜,蘭溪公主跳了一曲《霓裳羽衣舞》。此舞唐朝過後流傳甚廣,沒有幾年的舞蹈功底,是跳不出其中韻味的。蘭溪自然是為了今天的表演,苦練良久。
一曲作罷,在場的男女都直呼跳的極好。蘭溪十分高興的謝過,又用驕傲的目光看了一圈在座的女子,似是邀請又似挑釁。
梓怡曾跟瑾樺姑姑學過此舞,又曾在芙蓉樓見過如玉姑娘演繹過此舞,如今再看蘭溪跳,已頗為熟悉。別人也許看不出門道,但梓怡一眼便看出,蘭溪雖然跳的熟練,但一版一式全是模仿,沒有一點自己的演繹。相傳,《霓裳羽衣舞》是唐玄宗夢遊月宮,聞仙樂覓見眾仙女著羽衣,在神仙幻境中翩然起舞。舞蹈之魂在翩若仙子、輕靈動人,蘭溪雖然善舞,但還演繹不出其中的靈氣,一身金色的舞衣也稍顯世俗。
這時,周無忌站起來挑釁的說:“蘭溪公主牛刀小試,獻醜了。不知哪位娘娘能指點二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