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又問:“可幹淨利索?她家人沒有懷疑吧?”
男子說:“咔嚓後丟到水裡了,都道是負氣溺水死了。又拿了50兩銀子給她家人,就說在宮裡犯了事捱了打,一時受不住自己投河死了,說主子娘娘看在多年服侍的份上,賞了銀子。這種人家能把女兒送進宮當宮女,多半是不太心疼的,拿了銀子千恩萬謝,什麼也沒問。”
靈兒又說:“柳嬪娘娘那裡,不知道吧?”
男子說:“不知道。她只以為是打發出宮了”。男子又猴急的說:“小祖宗,行了麼,讓我親親吧”。
於是傳來兩人顛鸞倒鳳之聲,梓怡只得蹲在一邊不敢動彈。不多時,兩人完事,匆匆分開。
梓怡不敢託大,只等兩人離開了好遠,才慢慢從假山後面走出來,揉著蹲酸了的腿一點點往回走,心中卻十分震驚。靈兒口中的那個宮女,必定是認罪了的柳嬪下人,看樣子是替人頂罪後被滅口了,可是這靈兒到底是替誰做這些事呢?是她自己要害盧曉思還是盧曉思的苦肉計?亦或是靈兒跟其他嬪妃勾結?萬般思緒不得其宗,梓怡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繞過湖水往對面走去。
大約是思考過於深入,梓怡竟然沒發現一隻小鹿溜達到自己腿邊,悠閑的吃著草。梓怡吃了一嚇,但又忍不住小鹿的可愛,慢慢伸出手來撫摸這頭小小的幼鹿毛茸茸的耳。
在鹿的後邊緩緩出來一個輪椅,一身白衣的崇博裕出現在眼前。“又見面了,到沒想到費女官還有聽牆角的癖好。”崇博裕調侃到。
想起上次在雪香宮遇到他時也是有幾只小鹿,梓怡蠻有興趣的問:“這鹿是你養的?好可愛。”又聽得崇博裕如此問話,心下擔憂,便說:“總不能撞破人家的好事,我只當什麼都沒遇到,你也不要亂說。”
崇博裕淡然一笑,心想,這個女官是個有意思的,從來不知道害怕,也沒有其他女孩的做作和小心翼翼,便說:“我跟誰說去?偌大的皇宮,竟無說話之人。”說完曬然一笑不置可否。
梓怡心中一滯,想不到堂堂一個王爺,也如自己一般。梓怡不好接話,只淡然站著,行了個禮,欲要走。
崇博裕又說:“聽說在朝堂上母妃難為你了,我替她道歉。母妃嘴尖牙利,但是總不經思索,最是話不過心的人,也就是唬唬人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梓怡心道,差點把我置於死地,竟然還是唬唬人而已嘛?!但王爺親自道歉,到是極難得的,便恭敬的說:“梓怡不敢。”又道:“王爺如此待貴妃娘娘,可見母子情深。”
彭山王臉上拂過一絲雲淡風輕的的微笑,說:“她是我唯一的母妃。但她心中恐怕都忘記我這個兒子了吧?我如此不堪示人,母妃寧可沒有我這個兒子。她現在一門心思想的,應該是固寵和保養,以便再誕下龍裔吧?”說完傷心不已,揮一揮手,驅動輪椅走遠了。空留梓怡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