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娟焦急又喜悅的說:“他真的來?”
梓怡點點頭,便招呼了舒雲、倩雲等進來,一起幫梓娟收拾起來。
梓娟天真爛漫,身材略豐滿,雖才15歲,但也已有幾分女子的嫵媚之姿,偏好粉嫩的紅色,映的她面色嬌豔,如剛出水的花骨朵一般,梓怡怕他打扮的太豔,反而不莊重,便替梓娟選了個墨玉做的發簪,只稍稍點綴些許絨草,便顯得嬌嫩又典雅。
兩個人剛收拾妥當,馮士倫便很快來到。
費夫人便帶他來到金姨娘房中。金姨娘正半臥在床上只喊疼,身子下面的被褥紅了一片,一個眼生的大夫正在給她把脈。
這時費夫人帶著馮太醫進來,見趙姨娘正坐在一邊只知道哭,梓昱嚇的跪在地上,臉上一個大大的巴掌印,臉盤腫起來老高,眼神愣愣的似是受了很大驚嚇。滿屋子丫頭婆子打水的打水,換衣裳的換衣裳,亂糟糟一團。
費夫人凝了凝神,道:“趙姨娘也不要哭了”,又把梓昱拉了起來好生安慰了幾句,來到金姨娘跟前,問大夫:“情況怎麼樣?”
金姨娘見費夫人,哭聲更大:“嗚嗚,夫人給我做主啊,我的孩子,我的兒子保不住了,嗚嗚嗚”,然後恨恨指著趙姨娘說:“我的兒子沒了,我要你的兒子給我償命。”
大夫打量了費夫人一眼,誠惶誠恐的說:“夫人,這位夫人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是……多半是個男胎呢。”
費夫人只面上一凝,說:“有勞大夫了,您先歇一歇,讓馮太醫會會診。”
這大夫踟躕了一會,道:“可是金夫人的胎一直是老夫看的,別人恐怕不熟悉情況……”
費夫人面色一稟,威嚴的說:“你的意思是,給皇上娘娘們看病的太醫還不如你一個野路子嗎?”
這大夫登時嚇得趕緊後退,一邊說:“不敢、不敢。”
馮士倫於是開啟醫箱,拿出一塊手絹意欲蓋在金夫人的手腕上。
金麗華把手往回一抽,哭哭啼啼的說:“怎敢勞馮太醫大駕,剛才呂大夫已經把過了。我的胎一直是呂大夫看的,他的藥我吃的也好,不需要多此一舉了。一會我讓巧雲去拿方子拿藥就行了。”
費夫人杏眼一瞪,一把拉過金姨娘的手腕,厲聲說:“請脈!你的胎可不是你自己的,是費家的!”
馮士倫重新鋪上手絹,在床邊的椅子坐定開始慢慢把脈。
須臾,馮士倫拿開手絹,站起來對費夫人,“金夫人雖然有些肝火鬱結,但身子並無大礙。沒有喜脈的跡象,更談不上小産。”
費夫人一聽,雖然知道梓怡的話彷彿頗有深意,但沒想到金姨娘果然是假裝懷孕的,頓時氣結,指著金姨娘怒喝:“你竟然敢假孕爭寵!你,你,好大的膽子!”
金姨娘聽得這話也不甘示弱,騰的一下坐起來,說:“胡說,我前幾日明明吃不下飯,又好酸想吐!今天若不是小産,怎麼會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