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就做了,還乖乖順順地任由他抱在懷中親。
要知道平日裡,就是早晨醒來他去親她,她都會蹙著眉有幾分嫌棄。
裴延年承認自己有幾分惡趣味,喜歡在這時候親她,看著她瓷白的臉頰鼓動想要反駁又不敢反駁然後偷偷地掐他的胳膊。
這時候的蕎蕎是鮮活而又生動的。
“你說說看,趁著我心情還不錯。”裴延年捏了捏她兩邊的臉頰。
他五官生的好,眉目更是清正又銳利,配著一身矯健的軀體,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度。
江新月也時常會懷疑,這樣的人物怎麼是山匪。
她又著急又心虛,聲音笑了下去,眼神飄忽,“我能做什麼壞事。”
裴延年眯眼就看她,捏了捏她的腰,嗤笑一聲,“你能做的壞事就多了,一點不記得了?”
江新月倒是想起來了。
她跟著裴延年回來時,知曉他是黑吃黑的山匪,生怕他什麼時候就送自己下去。為了活命她得顯示自己是有用的人,也開始跟著後面學做飯、洗衣之類的雜活。但是她實在沒做過這些事,做飯差點將廚房點了,洗衣將衣服洗破藏起來又被找到,正兒八經就沒幹過幾件事。
裴延年倒是沒打過她也沒罵過,可是他光是沉著臉不說話就已經很嚇人了。
想到這些事,她從男人身上站了起來,心虛到胡亂說話,“我一直想給你準備驚喜,誰知道一開始就搞砸了。見你教訓柳二牛,我就怕你會向對他一樣對我。”
“我沒欺負過你。”裴延年看向空空蕩蕩的懷中,略有些失落。
江新月沒怎麼過腦子,轉過身去反駁,“你欺負少了嗎?”
兩個人都愣住了。
裴延年順著她的話去思考自己不妥的地方,想了一圈沒想到,沉吟著開口問:“什麼方面?”
他身邊很少有女眷,倒是聽身邊有些成了家的副將說過一句,對待妻子好就是時常宿在妻子房中少去妾室屋裡,給足妻子臉面。
他沒有妾室,日日同蕎蕎宿在一起,難道還不好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此刻他覺得頭腦有些發暈,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抱歉,若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同我說。”
江新月咬了要唇,忍不住問:“那假如說我就是和你過不下去,想要同你和離呢?”
室內因為她這句話陷入到安靜中,氣氛一時間變得沉悶。
“我們家倒是沒有和離的。”裴延年見她認真,頗感頭痛,又基於事實補充道:“都是喪偶。”
江新月瞳孔緊縮,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裴延年沒察覺自己的話聽起來有多麼驚世駭俗,沉聲反問道:“難道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既然是兩情相悅又怎麼會過不下去?”
“呵呵……呵呵。”江新月笑不出來。
見鬼的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