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是個歷史悠久的國家,多年傳承下來,越來越多的禮儀風俗出現,皇帝聖壽這一天自然有著無數繁瑣的事宜需要執行。
首先便是皇帝祭祖。
夏帝帶著他的三個兒子登上九百九十九層臺階,走上祭臺,祭拜祖先,保佑夏氏族人綿延繁盛,祭拜天地,祈禱大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整個過程繁瑣而又複雜,期間不容許有絲毫的差錯,要求甚多,下面看熱鬧的人也派人監視者,不允許他們有絲毫異動。
獨一針站在滄伐身後,撐著輪椅推手,仰頭看向高高臺階上的小小的人。
他們距離的太遠,即使修為高深五感出眾,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而已,具體臺上的人都什麼樣子,根本無法分辨。
貪狼湊到獨一針旁邊,無聊的說道:“你看的出哪個是阿黎嗎?”
三哥皇子穿的衣服都是一個顏色的,略有不同也只能走近了仔細打量才能發現,距離這遠,勉強能看出個頭差異就不錯了。偏偏大皇子夏子寅的個頭被親生母親拖累,長得不高,而正在發育的夏子黎個頭竄得太快,兩人差不多高了已經。
所以若是問二皇子是哪個他嫩認出來,最高的那個就是,問夏子黎是哪個,就呵呵了。
獨一針也無聊啊,胡說八道:“我猜是左邊那個。”
貪狼和她對著來,“那我猜是右邊那個。”
獨一針:“原因。”
貪狼胡謅白咧,“右為尊,右邊靠近夏祖排位,夏子寅是大皇子,自然要比阿黎站的近。”
獨一針,“我剛才看到夏子鳴靠近左邊那個低頭說話了,夏子鳴和夏子寅勢如水火,才不會湊在一起說話呢。”
兩人說的都有道理,誰也不讓誰,滄伐無奈的聽著,不願意插嘴。
他們的世界和他沒有關係。
祭祖其實就那麼幾個動作,但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上午,結束後午飯時間都錯過了。
萬幸下午沒啥安排,休息一下午後,便準備晚上的晚宴,晚宴才是重頭戲,各大城主世家將在晚宴上奉上的壽禮,據說是爭奇鬥豔,只有想不到沒有看不到的。
獨一針很期待。
下午眾人休息了一下午,便有人通知他們前往壽宴現場。
本來在來之前,獨一針還在想這麼多人來,夏帝得用多大一個地方才能把人全都盛開,結果誰想到,竟然是在室外。
也不全是室外,就像獨一針原來世界的皇帝上朝一樣,品極高的大臣在殿內聽訓,而品極低的則在殿外。
索性今日晴空萬里,無風無雨,在室外還涼快幾分。
他們作為榮家的客卿,也算是佔了便宜,安排的位置比較靠前,歌舞表演什麼的都能看清楚,等到正是壽宴開始,獻壽環節也能看到。
本來獨一針對宮中的膳食充滿了期待,中午吃的就不錯,誰知道真的看到面前的食物,獨一針直接就頹了。
這哪是宮宴啊,這是豬食還差不多,全都是蒸碗燉菜,還都涼了,黏黏糊糊的粘在一起,一筷子戳進去,拔都拔不出來。
“噫額……”獨一針看著好不容易拔出來,卻粘上莫名白色固體粘稠物的筷子,嫌棄的扔到了桌子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滄伐瞅著她笑,從一開始他就沒碰過那筷子,因為他很清楚晚宴的飯菜不會好吃,最起碼殿外這些人的膳食不會好吃。
在場差不多有近千人,而皇宮裡的廚子才有多少人,全都現做根本來不及,自然要準備一些半成品,等到了開宴的時候熱一熱就能送上。而從膳房到前殿這麼遠的距離,本來還有些熱乎氣兒的蒸碗燉菜也都涼了,上面的油花自然凝固,能好吃才有鬼。
貪狼夾起一塊帶著白色油花貌似像是肉的東西舉到自己面前,抱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凜然不怕死的大無畏精神說道:“一針,我嘗一嘗,要是中毒了,你一定要救我啊。”
獨一針拖著下巴看他,就很想問問他為什麼要作這個死呢,不是不行嗎?
好吧,她也很想知道吃下去會怎麼樣,所以她爽快的點了點頭,“好,你吃吧,我保你不是。”
貪狼運了運氣,一咬牙一跺腳,眼睛一閉就把那塊肉塞進了嘴裡,嚼都沒嚼兩下就囫圇個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