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伐曾經遊歷來過大夏,對大夏一些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鳳凰是榮家的圖騰,在一些公開場合,榮家後輩會穿上繡有鳳凰圖案的衣服。夏子黎應該是想讓咱們作為榮家人進入皇宮吧。”
獨一針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咱們快換衣服吧。”
獨一針拎起一件明顯小號的進了屏風裡面。
沒一會兒聽到外面滄伐二人的呼喚聲,獨一針這才整理著衣服走出來。
三人的衣服都是男裝,夏子黎很細心,知道獨一針不喜歡繁瑣的服飾,而這種正式服裝,女性的衣服都比較拖沓,給她準備的便是一件少年服飾。
一身黑底繡紅色鳳凰花紋的衣服,腰間袖釦收緊,趕緊利落,從前面看樣式一件普通的黑色勁裝,只能看到從肩膀處繞過來的鳳凰翎冠,仿若真的有鳳凰下一刻便會從身後飛出一般。
滄伐和貪狼的衣服樣式和獨一針的差不多,三人乍一看過去,倒也不扎眼。
沒一會兒純佑敲響房門,帶著他們坐車進宮。
今日進宮的人多,車架在宮門口接受了很繁瑣的檢查,即使有三皇子的令牌也不能省略。
滄伐三人對於皇城的人來說很眼生,對他們的身份進行了多番詢問,這才放他們進去。
純佑也鬆了一口氣,對他們說道:“有訊息說此次聖壽會有人前來搗亂,所有檢查比往常要嚴格很多。”
滄伐二人並不在意,他們就是過來看個熱鬧而已,並不想多找麻煩。
獨一針沒進過宮,更沒見過皇宮是什麼樣子,但她在原來的世界是去過故宮的,紫禁城的巍峨闊大令人驚歎,而此時的大夏也並不逞多讓。
歲月的痕跡在這紅磚皇城上留下了深深地印跡,是如何維護修繕也無法改變的,那是歷史的印跡,是時間的證明。
獨一針推著滄伐往裡走,低頭看到他的表情似有懷念,不由問道:“你在夢裡,見過這裡嗎?”
滄伐眨眨眼,輕聲道:“嗯,見過,見過它剛剛建立起來的樣子,變化了很多。”說著,他只想東面一座遠高於所有宮殿的宮樓,解釋道,“那裡原本應該還有一棟樓,名為雙飛樓,是當時的夏帝邀請兩位大能前來皇都做客特意命人建造的,如今僅剩下一座了。”
純佑就走在他們前面,雖然不明白他前面的話,可後面一句卻聽懂的,心中不免感嘆滄伐知識淵博,連皇城的歷史都知道。他也是小時候跟在三皇子身邊,聽給三皇子講課的太傅大人說起,才知道一些。
那裡確實是雙飛樓遺址,只是雙飛樓後來被兩位大能之一親手毀掉了,另一棟樓也破損大半,當時的夏帝不敢得罪對方,最後直接將被毀掉的雙飛樓推倒重新修建如今的遺澤樓。
知道這個傳聞的人很少,就是那位太傅大人也是因為家世淵源,族中藏書眾多,自己也博聞強識,才知道一些。
一路走,滄伐一路給獨一針說著這座皇城與他記憶中的差別,聽得前面的純佑冷汗直冒,開始只是覺得滄伐厲害,只是淵博,如今卻覺得他知道的實在太多了一些,甚至一些早就被歷代夏帝嚴令禁止相傳的傳言,也被他說了出來。
只是這些傳言早就沒有提起過,萬年過去,偶爾還有人提起,也沒有人知道真假了。
獨一針就當聽個樂子,還湊到滄伐耳邊小聲調侃,“看來你把神器真是挺受人重視的呢,知道的還不少。”
她就貼在他的耳邊說話,滄伐一歪頭就能蹭到她的臉頰,他不著痕跡的蹭了一下,涼涼的,軟軟的,很舒服。
獨一針也不知差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直起身來並未說他什麼。
純佑不由加快了腳步,不能再讓倉啊繼續說下去了,說的他現在冷汗直流,知道太多的人往往也死得最快。
很快純佑便帶著他們七繞八拐,漸漸聽到了遠處的人聲。再繞過一座小亭,夏子黎便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