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開月姬的衣服,看著直插心口的一道劍痕,直嘬牙花。這種傷,放在現代等不到人來救直接就死翹翹了,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元氣太過神奇,倒是給了她救治這種傷情的機會。
之前有樊濱,此時有月姬,也不知道以後還會遇到什麼樣的傷,掉了半邊腦袋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
獨一針心裡胡思亂想,手中動作不停,竹針之前給滄伐治療如今還沒有孕養好,只能用銀針,封住她各處大動脈,傷口處的血這才止住。
摸了摸她的手指,冰的嚇人,她原本粉嫩的唇瓣此時也泛著青紫。
獨一針想了想,直接朝外面喊道:“拿一袋鹽一袋糖進來!”
外面的人聽了一愣,孟悔之甚至要開口詢問她是不是說錯了。雄颯卻把獨一針當做了救命稻草,容不得人耽誤任何時間,立刻便著人去廚房拿鹽和糖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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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針接過糖和鹽,給了雄颯一個讚賞的笑,她就喜歡這樣的病人家屬,省心省力。
很多時候,外行指示內行做事都是很煩人且低效的,而在人命關天的情況下,很可能一條命就因為某些人的自作聰明而消逝,所以獨一針很討厭這種時候有人和她廢話,她會非常煩躁,賭氣甩手不幹的情況都有過。
反正命不是她的,親屬都不在意,她在意什麼呢。
獨一針按比例調出粗糙版的葡萄糖匯入一次性輸液瓶中,給月姬紮了進去。
其實她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是立刻輸血,可一來這裡無法判定血型,二來也沒有專業的除菌儀器,直接輸血感染的機率太大,看她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就這麼湊合著吧。
大不了就和貪狼一樣失血過多,過後多補補唄。
獨一針以前做手術的時候身邊一般都會跟著兩個外科護士做助理,到了這裡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所有事情都要她自己做。煩的她竟然興起了要培養兩個外科助理的想法,而且越想越覺得可行性很高。
切開月姬的胸口,獨一針暫時先把這個想法壓下,專心致志的動起了手術。
屋中一點動靜都沒有,門外人急死也不敢擅自闖進去,城主都在門口等著,大家也不能說要不咱們旁邊屋子休息一會兒吧。一群人乾巴巴在門口不吃不喝一直等了整整六個時辰。
屋裡終於傳來了獨一針的聲音,“叫兩個女侍進來。”
雄颯那樣子是很想自己衝進去,被孟悔之拉住,對身後的女侍道:“叫兩個手腳麻利的進去伺候。”
女侍應聲,揮手召了另一個女侍,兩人快步走了進去。
門一開啟,撲鼻而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雄颯更加擔心不已,巴頭探腦的想看看屋中的情況。
屋子裡,獨一針正在洗手,對女侍道:“小心點幫她穿好衣服,注意吊瓶不要低於她手的位置,看著液體,沒有了去和我說。”
“是。”女侍看著渾身赤裸的月姬,目不斜視,一個出去拿趕緊衣服,一個輕手輕腳的幫她擦拭身體,看到傷口處竟然像是被針線縫上,心中咋舌,面上卻不露分毫,避開傷口輕輕擦拭。
等了許久,獨一針才緩步走出去,有些疲憊的對雄颯道:“一會兒你可以進去看看她,不過不要打擾她休息,等她自己醒過來。”
雄颯一聽就知道月姬的命是保住了,連連點頭,激動地手舞足蹈,不知如何是好,“謝謝,謝謝,獨姑娘真的謝謝你,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是我城主府有的,我從雄某一定二話不說,你就是我雄颯的在世恩人!”
獨一針擺擺手,滿不在乎,“記得付診金就好,一條命的診金,看著給。”
相比診金,獨一針更好奇他和月姬的關係,不由問道,“她是你妹妹嗎?”
這種問題若是換成別人問,早就被他打殺了,此時自家救命恩人問起,雄颯也只能苦笑著解釋,“她是我父親結拜兄弟的女兒,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獨一針哦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了,明晃晃的寫著‘流氓’兩個大字。
雄颯想解釋,可轉念一想,她的想法也沒錯,確實是他對月姬有了超越兄妹的感情,她才離開城主府的。
只不過他們是兩情相悅的。
對,是兩情相悅的,這個詞出現在腦海中的瞬間,雄颯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和滿足,他終於可以肯定,月姬對他不是沒有感情的。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她離開了。
獨一針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不再這裡浪費時間,又叮囑了他們一些術後注意事項,便回到松濤苑。
她家還有一個需要操心的崽兒呢。
滄伐還沒醒。
貪狼和夏子黎一見她回來,連忙迎了上來,好奇的問道:“怎麼樣,月姬的情況沒事吧?”
獨一針挑眉,“你們怎麼知道是月姬的?”
孟悔之把她請走的時候可沒說是誰受傷,他們是在路上說的大概情況,貪狼他們又是這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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