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殿如今有幾個大丹師?”冥皇忽然換了個話題。
阿七遲疑了一下,道:“冥王朝境內,留守丹殿的有十一個,七個行蹤不定,兩個生死不知。”
冥皇沉默了一會兒,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這回可麻煩了。”
……
事情果然不出冥皇所料,很麻煩。
第二天等到冥皇的人帶著樊嶽前往丹殿『藥』人的時候,丹殿直接便道:“並沒有見過樊濱。”
而昨晚抓走樊濱的那三人卻齊齊死在了冥城城外,樊濱不知所蹤。
樊嶽哪裡會就此善罷甘休,是個人就知道,這是丹殿為了保自己的人決定耍無賴了。而樊濱……恐怕已經遇難。
只是身為樊濱的親生父親,沒有見到兒子的的屍體,怎麼也會在心中還留存那麼一點希望,和丹殿之間爭鬧不休。
到了後來,冥皇也惱了,丹殿如今行事越發沒有了章法,樊濱死了,若丹殿不想付出一個大丹師的代價,明明可以給予海螟城一些補償,樊嶽便是不能接受,最後也只能接受。
而如今丹殿這是連這點補償都不願意付出,直接把大家當傻子耍了。
“劫走海螟城二公子的歹徒乃是丹殿的私衛,限丹殿三天內將樊濱交出來,不然丹殿就和海螟城主協商補償吧。”這是冥皇的原話,當然,聖旨要寫的委婉很多,只是侍從的態度十分強硬,對這丹殿丹師也沒有了以往的恭敬。
很多時候這些頒旨侍從的態度就代表了冥皇的態度,只能說丹殿做的太過分了。
丹殿敢和杺螟城宮家鬧,敢和海螟城樊家撕破臉皮,但面對冥皇,還沒有那麼足的底氣的。
丹殿很大,遍佈整個玄武大陸,但冥城的丹殿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冥皇實力莫測,為了一個大丹師和冥皇交惡,就算現在的丹殿鼻孔朝天看不清自己是誰,也還沒腦子到那個地步。
最後丹殿拿出了五枚七品丹『藥』作為補償,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事情沸沸揚揚的鬧了許久,冥城稍微有些底細的家族都知道了其中內情。
滄伐身為饕餮樓樓主,自然有接收訊息的辦法,這些事情詳細的傳到了他手中。
獨一針自然也跟著知道了。
剛從床上爬起來,獨一針就聽著滄伐給她當故事一樣講著後續。
“樊濱的一條命就值五枚七品丹『藥』?”獨一針一邊穿鞋一邊道。
滄伐拎著她的外套給她穿,見她專注的低著頭用腳丫子穿鞋,穿來穿去也穿不進去,不由拉起她的胳膊,讓她先穿衣服,道:“樊濱重傷的事情冥城眾所皆知,一個已經半條腿埋進棺材的人自然不值更多的代價了。”
獨一針隨他擺弄著穿衣服,低頭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腳丫子和鞋作鬥爭,“那個木通子就沒什麼懲罰?”
給她穿好了袖子,滄伐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卻還是不方便,索『性』直接蹲下身給她係扣子,“五枚七品丹『藥』都算在了他自己頭上,三年內交清。”
終於穿好了衣服,獨一針騰出手來,繼續和鞋子作鬥爭,她低著頭,腳丫子伸進鞋子裡扭來扭去,就是不俯身,懶得動。
滄伐無奈嘆息,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是懶還是傻,伸手托起她的腳丫,把鞋子幫她穿好。
獨一針歪著腦袋看他,堂堂一個饕餮樓主,真是一點架子也沒有。
幫她穿好鞋子,一抬頭,就見她臉上『迷』『迷』瞪瞪的看著自己,眼睛水潤潤的帶著幾分疑『惑』,頭髮『亂』糟糟的像個雞窩,某隻傻魚正在上面做窩,不由伸手『揉』了一把,“去吃飯。”
等他站起來走出兩步,獨一針忽然嫌棄的說了一句,“噫~你剛『摸』完鞋子。”就『摸』我的腦袋。
“你那腦袋也沒幹淨到哪裡去。”
等滄伐走出去,獨一針頂著雞窩頭和自家傻魚走到鏡子前面,陷入了自我嫌棄,“還真是。”
等兩人吃過早呃……午飯,獨一針繼續就樊濱的事情發散思維,“那樊嶽就這麼算了?五枚丹『藥』換一個健康的兒子,他能罷休?”
滄伐搖頭,又開始倒騰著泡茶,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會算了呢,有些事不是放棄了,是還沒到時機。這些年丹殿太過招搖,得罪的人豈止一個兩個,如今內部又青黃不接,早晚出事。”
獨一針嘁了一聲,拖著下巴無聊的說道:“打上門去才好看,這般背後勾心鬥角的,哪有武者的風範。”
滄伐斜眼瞅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丫頭一眼,幸災樂禍的說道:“樊嶽打不打上丹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丹殿馬上就要打上咱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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