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方的話音落下,樊嶽臉上客氣的笑也維持不住了,看著來人冷聲道:“我乃海螟城城主,丹殿難道我樊家之子不成?!”
樊嶽想拿自己海螟城來壓人,可來人卻半點不當回事,冷哼一聲,道:“看來樊城主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說罷,為首之人一揮手,三人飛身朝著馬車而來。
三人皆是通竅後期,而他們這邊只有樊嶽一個通竅後期,沐秋也僅僅只是通竅前期而已,兩人出來的急,根本沒帶太多侍衛,對上三個通竅後期的武者,根本沒有勝算。
樊嶽給屬下一個眼神,著他回去叫人,飛身朝為首那人『逼』了過去。
屬下趁著三人被纏住,快步閃進小巷中消失不見。
丹殿三人並非沒有注意到,卻並不在意,在這冥城之中除了皇室,沒有人敢和他們丹殿為敵,就是讓他去叫人又能怎麼樣呢。
丹殿三人修為高深,很快海螟城眾人便落入了下風,樊嶽雖然修為和對方不相上下,但他武技乃是他們樊家絕學,天階武技,時間一長慢慢佔了上風。
可就在此時,守在馬車上的沐秋被剩下兩人中的一人一掌拍落在地上,那人大喝一聲,駕著馬車便朝著丹殿的方向離去。
見人已經到手,剩下兩人也不再從纏鬥,趁機擊退敵人,飛身追著馬車而去。
樊嶽擔心兒子,卻也不放心妻子,遲疑了一下,返回妻子身邊,將其夫妻,“還好嗎?”說著將手指抵在對方眉心進行檢查。
萬幸對方還算有所顧忌,對沐秋並沒有下狠手,雖然傷了她,卻沒有生命危險。
沐秋抓住他的手臂,擦擦嘴角的鮮血,急切的說道:“城主,濱兒被抓走了,快去救濱兒啊!”
樊嶽看著丹殿的方向,安慰道:“放心吧,就算是丹殿的人也不敢將濱兒怎麼樣的,我這就進宮去找冥皇陛下。”
……
冥皇宮
“你說什麼?”冥皇拿著手中的奏摺還沒來得及放下,便聽到自家暗衛帶來的訊息,不由愣住。
阿七很是熟練的再次重複道:“丹殿劫持海螟城城主二公子,打傷了城主夫人,樊城主此時正朝著皇宮而來。”
冥皇放下奏摺,眨巴眨巴眼睛,嘬著牙花有些哭笑不得,“這丹殿是要幹什麼呀?去年才搶了杺螟城宮家的八階靈植,賠了一枚乾坤造化丹這才平息了宮家的憤怒,今日又得罪了海螟城樊家。嘿,自打歐冶子閉關,我是越來越鬧不明白丹殿想做什麼了。”
阿七安靜的等在下首,對冥皇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自家主子喜歡自言自語,並不需要人回答。
“派人去丹殿查查,是上面的意思,還是某個丹師自己的意思。”冥皇想不明白,對阿七說道。
阿七領命,轉瞬消失在殿中。
冥皇看了看自己面前堆成山的奏摺,得,今天想睡覺,估計是難了。
果然,他放下奏摺,剛端起茶喝了沒兩口,便有侍從快步進來對冥皇稟報,“海螟城城主求見。”
冥皇嘆氣,放下茶盞道:“讓他進來吧。”
沒一會兒,樊嶽便匆匆走了進來,行過禮不待他開口,冥皇便道:“這麼晚了,急匆匆的進宮是發生什麼事了?”
樊嶽聽罷,立刻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並不沒有絲毫的隱藏,這裡是冥城,只要是冥皇想知道的事情,就沒有他知道不了的,甚至他相信自己兒子被丹殿劫走的事情不用他說,冥皇早已經知道了。
兩人心照不宣的走了過場,冥皇招手讓樊嶽坐下,安慰道:“歐冶子丹師閉關以後,這丹殿行事越發的沒有了章程,你也不要擔心,明日一早,我便著人去丹殿走一趟,把孩子要回來。”
這樣的結果樊嶽並不願意,樊濱雖然被治好了,可做父母的哪裡會放心自己的孩子在別人手裡過這一晚,可他也知道,冥皇親自派人去幫他要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若是今晚派人去,就顯得他冥皇太過急切,失了上位者的穩重。
而且,給丹殿一晚上的時間,也不乏是皇權和丹殿之間互相妥協。
樊嶽雖然無奈,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又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等樊嶽離開,冥皇也沒有再碰那些奏摺,略顯閒適的繼續喝茶,到了後半夜,阿七才重新出現在殿中,冥皇已經看起了閒書。
“如何?”冥皇抬抬眼皮,從書中抽出空來瞥了他一眼,問道。
阿七面『色』難看的說道:“人已經死了。”
“……”冥皇挑眉,書也看不下去了,放下書看向阿七,“怎麼回事?”
阿七道:“咱們在丹殿的探子並沒有得到訊息,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出晚上劫走樊二公子是木通子下的命令,大丹師將人帶進丹殿便一直房門緊閉,探子無法靠近,直到半刻鐘前,木通子才從屋中出來,著人進去處理屍體,人被劃開,死得不能再死了。”
冥皇的手指在桌面上噠噠噠的點了起來,聲音略顯急促,他心中得煩躁盡顯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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