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之前突破的教訓,獨一針這回吸收異火不敢在城中了,雖說有一定機率,簡單高效的吸收掉,可也有一定機率鬧出大動靜啊。
獨一針為這次吸收疑『惑』做了很大的前期準備,其實她並不需要這麼著急的吸收一夥的,可滄伐的身體情況很嚴峻,而她重新為他定製的解決方案異火卻是十分重要的一環,迫不得已不得比加快程序。
當然,這其中又不乏她想到了新的治療方案,迫不及待想要試驗的因素。
滄伐卻是從未問過他自己身體治療的問題,其實他自己的身體情況他要比獨一針知道的清楚多了,治療之前他並不知道別人體內是什麼樣的,自然不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問題。
除了定期會覺得痛苦難耐,火燒火燎一般以外,他並沒有察覺出異樣,只以為是自己本命靈寶造成的。
直到獨一針為他進行過兩次治療以後,他清楚地之大偶自己的身體被治療過後是什麼樣子,是什麼感覺,如今看著體內閃著金光的五臟六腑,感受著時刻如火炙般的感受,滄伐甚至有一種下一秒他可能就會被從內而外烤熟的錯覺。
他不敢掉動手絲毫的元力,那些元力像是凝固在經脈中的固體粉末,調動的時候十分厚重,似乎元氣濃郁,可同時原本被元氣附著的地方也會跟著撕裂。
撕裂,治癒,然後再撕裂,再治癒,在這個過程中,那些金『色』的元氣一點一點的與自己的肉體融合在一起,柔軟的器官變得固化。
想到獨一針說自己最後會變成一個陽氣儲存管,滄伐覺得不太準確,自己最後應該就直接變成固體陽氣才對。
“你上次說有個好地方可以讓我吸收異火,明日便帶我過去吧。”吃晚飯的時候,獨一針忽然提起。
滄伐筷子頓了一下,繼續夾菜吃飯,吃完飯才道:“決定好了嗎?”
獨一針擦擦嘴,道:“之前做了這麼久的準備,應該夠了。”
滄伐張了張嘴,似乎想勸她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只是嗯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獨一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拖著下巴發起了呆來。
許久雪瓊才進來收拾桌子,見自家小姐一臉呆滯,不由輕聲喊道:“小姐?”
獨一針回過神兒來,不知為何噗嗤笑了起來,道:“明日我和哥哥要出去一趟,不知具體回來的時間,我們不回來,若有人上門,就說我外出就診了,知道嗎?”
雪瓊雖然驚訝,卻還是點頭應是。
第二日夜裡,滄伐便帶著獨一針去了他說的那個隱蔽的地方。
站在那棟建築的門口,獨一針調侃道:“你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偷偷潛入自家藏寶庫,被掌事知道,估計一口老血都能噴出來。”
滄伐聳聳肩,俯身解下她腰間那塊紅『色』玉佩,放在門邊輕輕晃過,藏寶庫的門發出淺淺的滴的一聲,下一刻便緩緩開啟,『露』出了朝下走的通道。
將玉佩重新給她系回去,獨一針驚訝的低頭看著那塊紅玉,她以為那只是一件能夠隱藏修為提供元氣的寶具,沒想到竟還是饕餮樓藏寶庫的鑰匙。
滄伐見她發呆,伸手將人拉了下去,階梯上明明沒有燈火,卻發出了淺淺的光,不刺眼,甚至有些昏暗,卻足夠看清腳下的階梯。
“為什麼給我?”獨一針沒忍住忽然問道。
靜悄悄的通道里,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只有獨一針的問話在迴響著。
滄伐牽著她的手緊了緊,道:“想給就給咯。”
獨一針道:“這是你身份的象徵?”
滄伐腳步未停,卻扭過頭來看她,笑道:“當然不是,玉佩只是一個普通小物件而已,重要的是我,而不是東西。”
說著話的滄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卻莫名的讓獨一針覺得他此時的霸道,那種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感覺,說起來有些中二,可真實感受卻只覺得這人強大而又狂妄。
明明是個少年人,撐死了十八九歲,竟然養成如此氣勢,該說不愧是權勢滔天的饕餮樓樓主嗎?
說完,滄伐像是什麼剛剛只是獨一針錯覺似得送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道:“走吧,快到了。”
滄伐對這裡的地形顯然非常熟悉,可同樣的,他對這裡的擺設卻十分的不熟悉。走下樓梯,便進入了一個更加寬闊的空間,滄伐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像是丈量過的,一步不錯,可走在他身後的獨一針卻沒有這樣的擔憂,怎麼走都可以,只有她走快了,才會被滄伐拉到身後。
寬闊的空間牆壁挖出了一個個的小空間,空間中擺放著一個盒子。
“這邊的牆壁中安裝著時間寶具,能夠減緩流速。那頭的時間寶具則是加快流速。”滄伐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