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獨一針被一群學生圍在中間,嘰嘰喳喳的詢問,半個時辰才從人群中掙脫出來。
一抬頭就看到墨硯黎站在屋外,看樣子是在等她。
獨一針緩步走出去,“院長?”
墨硯黎笑呵呵的說道:“若是不忙的話,來我那邊坐坐吧。”
這是有事找她談了,獨一針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獨一針這不是第一次來墨硯黎的地盤了,卻依舊很好奇,整棟樓根本沒有人走動,好像只有墨硯黎一個人住在這裡一般。
墨硯黎察覺到她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文峰塔和丹殿一樣是冥城的象徵之一,我住在這裡,算是個守門人吧。”
守門人?這個詞和不準確,可堂堂一個院長會說出如此不準確的話嗎?獨一針覺得越發有趣了起來。
等到她在墨硯黎對面坐好,吃了兩盞茶以後,墨硯黎才笑著開口道:“你不好奇我請你過來是為了什麼嗎?”
獨一針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好奇啊。”
墨硯黎笑意更深,“那你為什麼不問?”
獨一針道:“你若不想說,我便是問了也是白問,若你想說,我還問什麼?如今你不就打算說了嗎?”
“哈哈哈哈哈……”墨硯黎哈哈大笑起來,微微眯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獨一針一次次的重新整理他對她的認知,她真的一點也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若非這世間沒有返老還童的丹『藥』,他都要懷疑這個小娃娃身體裡是不是生活著一個成精的老妖了。
獨一針看著他笑,等他笑完才道:“要做想知道什麼?”
墨硯黎停了一下道:“你可知這世間除了丹術之外,其實還有很多傳承自萬年前的術術傳承?”
獨一針好奇,道:“煉器?”
墨硯黎笑笑,“這是發展比較好的術術之一。”
煉器術能完好的傳承下來,其最大的原因便是煉器術和丹術之間互相聯絡的地方不多,排除異己帶不上它,再加上這世界終歸武者為尊,武者大多習慣了使用武器,就像他們習慣了修煉用丹『藥』輔助一樣,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就算丹殿想打壓,也根本沒有可能。
可除了煉器術以外,獨一針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墨硯黎等了獨一針一會兒,見她滿臉疑問,心中嘆氣,看來這小姑娘的傳承不是一直避世不出,便是意外傳承,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懷揣的是什麼樣的東西。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墨硯黎笑著說道。
獨一針點頭,坐好,做出一副準備聽故事的乖巧模樣來。
墨硯黎看了不由心中有些發軟,還是個孩子呢。
“萬年前,天道鼎盛,武者人才輩出,各家所長百花齊放,無盡海風平浪靜,各大陸之間互通有無。每隔一段時間便有問鼎期大能飛昇,飛昇期間,從上界流出的靈氣被武者吸收,修煉,提升,迴圈不覺……”
可不知什麼時候,有人說是始源天君飛昇以後,有人說是被上界有人故意作祟,也有人說是下界某宗族作惡多端,天下大變,無盡海成了禁地,妖獸隱蔽玉頂山,問鼎期成了人們修煉的終點,再沒有人能夠飛昇。
丹殿趁勢崛起,以其他術術被為天道所厭棄為由實行嚴酷的打壓,不少術術,諸如苦修術,針術,馭獸術等等術術接二連三的失去傳承,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如今,除了一些傳承年代久遠的大家族,已經很少有人知道萬年前曾有那樣一段輝煌的時代了。
“針術?”獨一針問道,“針灸之術嗎?”
墨硯黎笑著搖頭,“不止,針灸之術只是針術的一部分,針術包含廣闊,也是所有術術中能夠對人體開發最完善的術術,只是……如今針術已經不為人所知了。”
獨一針垂眸,沒有接話,她當然知道針灸之術只是針術中的一部分,要知道她可是靠著針術殺人呢,當然,不是什麼武技,而是她上輩子殺人殺多了摩挲出來的,結合從患者那邊得到的步法,才創造出屬於她的殺人手法。
只是,這個世界也有針術嗎?想到她那個老鄉,她不確定,不便隨意開口,被人打探到底細。
墨硯黎似乎也並不打算聽她說,繼續道:“針術當年在眾多術術中頗受重視,所以即使是被丹殿如此打壓,依舊被流傳下了一些,只是……”
“只是?”獨一針挑眉,只是什麼?
墨硯黎苦笑,“只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傳承遺失,給我們的研究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什麼部分?”獨一針問道。
墨硯黎目光灼灼的看著獨一針,“人體『穴』點陣圖。”
獨一針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