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伯府素蓉院
“老爺,老爺你想想辦法救救曉樂吧,她才這麼小嗚嗚嗚嗚嗚……”蓉夫人撲到端木寒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絲毫沒有往日的梨花帶雨,反而毫無形象。
這才是一個母親在女兒重病不治的時候,該有的反應,哭還能哭的梨花帶雨,那不是無病呻『吟』,就是故作矯情,反正不會是悲到濃時。
端木寒至今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也是十分看重,該請的丹師沒少請,該吃的丹『藥』也沒少吃,可端木樂就是一點好轉都沒有。
最後連自家親孃都請出了山,親自去請了一個大丹師回來,結果還是沒有用。
甚至這些人中都沒有人知道端木樂到底是中毒還是生病。
床上的小人兒面『色』慘白,渾身冒著冷汗,即使用重重的厚被子裹著依舊不停地喊冷。
這種情況從他請人教導孩子修煉便開始了。
蓉夫人雖然身份低微,卻是個有修煉天賦的,不然以端木寒的地位也不會和她生下孩子。
端木樂還不到四歲,沒有修煉,自然也不清楚天賦如何,可端木寒清楚她有修煉天賦,這才帶回府後便讓人教導她修煉,好儘早召喚出本命靈寶,確認天賦。
誰知道,端木樂只是去了一天,當天晚上回來,便開始發起了高燒,明明渾身燙的驚人,可孩子卻不停地喊冷。
誰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情況。
幾乎是下意識的,端木寒就想到了那天駱宜琴對他放的狠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對方下的黑手。
他本來還打算等把孩子治好以後再去找她算賬,如今看來,卻是不得不提前行動了。
“蓉兒,你放心,曉樂也是我的孩子,我會治好的,一定會的。”端木寒抱著蓉夫人拍了拍,將人推開,叮囑道,“你好好照顧曉樂,我去去就回。”
蓉夫人抽噎著坐直身體,看著端木寒快步走了出去。
“夫人,老爺去大夫人那裡了。”沒一會兒一個婆子走了進來,小聲地說道。
蓉夫人還在哭,聽罷擦擦眼淚,目光中滿是恨意的說道:“那個毒『婦』,若是我女兒有個好歹,我便是和她同歸於盡也絕不放過她。”
“哎呦我的夫人,你快別這麼說,老爺氣沖沖的闖進了那個院子,肯定不會讓那邊好過的!咱們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的。”婆子連忙勸說。
蓉夫人卻聽進去,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孩子,想到她往日調皮任『性』,抱著她的撒嬌的模樣,不由又一次悲從中來。
當天夜裡,大夫人院子裡,噼裡啪啦的器物被砸碎的聲音伴隨著爭吵聲震天響,其他院子飛快的關閉院門,沒有一個人出來勸架,任由大夫人的哭聲和喊聲不絕不休,只是院子外面卻多了不少走動的女侍丫鬟婆子。
甚至有耳朵靈敏的女侍聽到了大老爺怒聲喊道:“曉樂若有個絲毫損失,我便休了你。”
女侍心驚膽戰的回去稟報。
蓉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對婆子擺擺手,讓人下去。
若是往日她聽到這個訊息自然會高興,可今日她是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端木寒會如此說話,證明大夫人冥頑不靈,死活也不肯將治好端木樂的辦法說出來,不然就端木寒的『性』子,是怎麼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否則他也不會忍耐駱宜琴這麼多年。
等到後半夜,端木寒才氣沖沖的從正院風一般的衝了出來,直接進了書房再沒有出來。
蓉夫人院子也很快熄了燈。
第二日,端木寒直接進了宮,一直呆到下午才回來。
第二天早上,皇后娘娘懿旨便到了,內容只有正院的人知道,外人打聽不出來,卻聽說大夫人接到懿旨後狠狠地刷了幾個茶盞,又和大老爺吵了一架,當天下午正院便放出了大老爺要休妻的訊息。
端木寒又一次進了宮,這次他很快就出來了,同時又帶來一道皇后娘娘的懿旨,大夫人被送到了冥城郊外的莊子上,沒有旨意不得回來。
永寧伯府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成了整個冥城茶餘飯後的談資,傳到最後甚至有膽大包天偷偷說皇后娘娘喜歡永寧伯大老爺,所以才縱容親姐姐如此恣意妄為,如今正好有藉口將人趕出去。
當然了,這樣的說法因為顧忌上面的顏面,都是私底下親近之人竊竊私語幾句,公開場合還是要歌唱皇后娘娘大義滅親,賢惠聖德的。
獨一針抱著一盆蝕骨草從百草閣出來,耳邊就不停地聽到人們在說永寧伯府的笑話。
“看到衙門門口貼的告示了嗎?若有人能治好永寧伯府小姐,永寧伯府便答應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呢,只要不觸犯冥王朝法律,什麼事都可以。”
獨一針眼珠子一轉,腳步一轉,朝著衙門走了過去,點著腳尖看了熱鬧,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家。
滄伐正捏著兩塊黑『色』的長牌不知在想什麼,這兩塊牌牌是度一直昨晚上收拾實驗室翻出來的,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奇怪之處就扔給了滄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