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杞大丹師,您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蒼朮師弟的病情有所反覆了嗎?”山蒼子小心的覷著仁杞的面『色』,試探的問道。
仁杞的臉『色』煞白,就連唇瓣都不若往日般滋潤,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頹敗之勢,不像是勞心勞力的後果,反倒像是和人大戰一場,戰敗受傷了一般。
只是……他一直在丹殿中從未出去過,為何會如此?
“受了些小傷,無事。”仁杞像是看不出他那些小心思,聲音無力的說道:“你今日來找我,有何事?”
一聽到他的問話,山蒼子臉上的表情又難看了幾分,“回稟大丹師,之前咱們派去獨家院子的高手全軍覆沒。”
“沒有一個回來嗎?”仁杞眼睛微微眯起,輕聲問道。
山蒼子硬著頭皮回答道:“是的,沒有一個回來。據我派去的人回答,獨家院外的地都被血染成了黑『色』,卻不見一具屍體。”
仁杞眼睛微闔,仿若不在意般的說道:“你回去吧,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大丹師……您的意思是?”山蒼子疑『惑』的看向他,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走出丹房,山蒼子的表情冷凝,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煩躁感,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他沒弄清楚的事情,他想知道,卻偏偏不知道該去問誰。
……
與此同時的皇宮中
“皇后娘娘從前天晚上便開始閉關修煉,沒有任何訊息傳出。”阿七跪在冥皇下首,恭敬的稟報道。
冥皇的手指在茶盞的邊緣輕輕摩挲,眼睛裡帶著幾分饒有興趣,嘴角含著淺淺的笑,開口卻讓人覺得冷漠,“三全,通知下去今年的春行禮皇后娘娘重病不參加了。”
三全愣了一下,趕忙跪地,“是。”說罷,快步走了出去。
“阿七,皇后娘娘那裡最近都不用盯著了,你盯住北陽王府。”冥皇的話像是說了一半,盯住北陽王府,盯什麼?
可冥皇不說,阿七也絕對不會問,他怎麼下指令,他就一絲不苟的絕對完成,“是。”
等這宮殿中只還有冥皇一人的時候,一道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飄『蕩』在整個大殿中,悠揚,危險,“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
一連好幾天,獨一針都沒給滄伐一個好臉,不過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不要臉這個特製是多麼的難能可貴,而滄伐的不要臉簡直已經登峰造極了。
他像個跟屁蟲一樣,獨一針去哪裡他就跟到哪裡,比小金魚跟的還緊,寸步不離的那種。
“我要的靈植準備好了嗎?”獨一針站在饕餮樓大廳中,對著掌事問道。
掌事自然還記得她便是匯元丹的買主,如今還沒有聽說那個丹師研究出了匯元丹的丹方,獨一針還是獨一份,珍貴異常。這麼一想,掌事對她自然又客氣了幾分。
“其他的都準備好了,只有一株破元藤要從梭羅國運過來,還需要一個月左右。”說著,掌事對小廝一點頭,小廝快步跑到了後面,沒多一會兒便拿著一個小盒子跑了進來。
獨一針知道,這盒子是空間寶具,裡面便是她所需要的靈植。
“多少元晶。”獨一針問道。
掌事笑了笑,“不算上破元藤,所有的靈植加在一起一共三千六百四十二元晶,給您抹掉零頭,三千六百元晶。”
獨一針點頭,揮手就要把元晶給他。
“誒。”掌事一抬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客氣的說道,“不知這位丹師當初拍賣的匯元丹還有沒有,我們饕餮樓願意以之前拍賣的價格購買。”
獨一針挑眉,“有倒是有,只是……你們要匯元丹做什麼?”
掌事笑道:“丹師放心,我們並不會再開拍賣將丹『藥』售出,而是送回總部罷了。”
送回總部做什麼?除了研究獨一針想不到第二個答案。
無所謂咯。
“好啊。”誰還嫌錢多的燒手啊你說是不是?
坐在一邊的滄伐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知道掌事說送回本部,才撩了撩眼皮,隨即又恢復了之前的動作,一言不發。
揣著『藥』材從饕餮樓出來,獨一針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小金魚甩著尾巴在它耳邊飛,滄伐則小媳『婦』一般落後獨一針半步跟著。
獨一針走,他就走,獨一針停,他就停。
獨一針索『性』將他當成了行走的掛架,一路走一路買一路往他身上放,還不許他放進空間寶具中。
滄伐苦笑著聽話抱著一大堆東西跟在她身後。
“餓了,去千家戶!”獨一針看了一眼天『色』,『摸』了『摸』肚子,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