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櫻的視線從屍體上移開,納悶的問道:“怕什麼?”
“怕這具男屍啊,呃……或者說你不嫌棄嗎?”歐陽晟道。
端木櫻搖頭,道:“老師說了醫者心中無性別。”
用獨一針的話來回答,顯然是在搪塞他,不過歐陽晟不在乎。他從未和人說過,雖然他從小體弱,可感知卻十分靈敏,獨一針雖然容貌變了,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在他心裡,她的話都是對的。
歐陽晟不再問,而是也拿筆描描畫畫起來。歐陽昊比他們更大膽,直接徒手拿起屍體的內臟仔細研究,還把獨一針切開的內臟切片拿起來湊近了看。
另一名留下來的學生叫易卓,是安定侯府三房的小少爺,從小聰明伶俐,頗受老侯爺的喜愛,在家中地位很高。
易卓此時一臉興致勃勃的湊到歐陽昊身邊,指著心臟切片,道:“剛才老師說上面是心房下面是心室,還是說上面是心室,下面是心房?”
歐陽昊篤定的回答:“上面是心房下面是心室。”
易卓一邊記一邊點頭,認真的說道:“以後我再也不說我把人放在心房中了,要說放在心室中,更靠近心底。”
歐陽昊頓住,嘴角抽搐:這人解題思路也太清奇了。
歐陽昊放下心臟切片,繼續扒拉,易卓忽然又道:“你手下面是腎臟吧。”
歐陽昊一頓,本沒覺得什麼,他這一特意提起來,反而讓他有些遲疑,是拿還是不拿?
易卓正等著他拿起來看呢,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動,滿臉的疑惑,“怎麼了?”
歐陽昊強裝淡定,將之拿了起來,“沒事。”
易卓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慰道:“沒關係的,我們都是男人,年紀又還小,不必有哪方面的擔心。”
歐陽昊嘴角抽的更加厲害。
端木櫻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道:“老師說腎虛常表現在畏冷,失眠多夢,尿急尿頻,腰疼和眼部浮腫。”說著她還煞有介事的打量了歐陽昊幾眼,道,“你眼睛沒有浮腫,其他方面……”
不等對方說完,歐陽昊立刻道:“沒有!這些症狀我都沒有!”
他說的又急又快,反而讓人有些懷疑,端木櫻看不會看顏色的說道:“老師說諱疾忌醫可不是好習慣,如果有的話……”
“我都說了我沒有,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看吧,一會兒院裡就要把屍體抬走了!”歐陽昊簡直要被氣死了。
歐陽晟站在一邊看熱鬧,看著總是一派溫和,雍容有度,彷彿永遠不會失態的堂兄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心中對他多了幾分親近,往日裝的再好,也不過就是和他們一般的同齡人罷了。
“可是……”
“好了好了,老師還說不要在未肯定之前妄下結論呢,咱們好好學吧。”
端木櫻這開口閉口的老師說,倒是讓他們意識到這一節課幾乎獨一針說的每句話,都讓他們獲益匪淺,恨不得一字一句都記下來,回去好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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