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墨硯黎搖頭苦笑,道,“夏夜,恐怕咱們學的才是皮毛。”
仲夏夜皺眉,“三哥太過妄自菲薄了,古法針術咱們研究了那麼久,上個月不是還成功治好了一個老翁的咳症?繼續下去,一定能瞭解更深的。”
墨硯黎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對方沒有親眼看到不會相信他的話。事實上,若非他親眼所見,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研究了二百多年的東西,還不如一個小姑娘用的熟練,實在是讓人既羨慕又嫉妒,還有些難以言喻的不甘心。
……
“聽說了嗎?新來的老師才十歲。”
“聽說了,而且第一節課就帶了一具赤裸的男屍進課堂,說什麼要教授大家人體結構。”
“呿,不過是譁眾取寵沽名釣譽的傢伙的罷了,幸虧我那天還有別的課,沒有去,不然簡直汙了人的眼。”
“別這麼說,聽說三皇子和北陽王世子都在,而且上了正堂課,並沒有中途離開。”
“那是三皇子教養好,只是學生有禮數,這老師卻不知是從哪裡跑出來的,讓人可尊重不起來。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竟然弄具男屍擺在課堂上,她自己不顯丟人,別人還嫌棄呢。”
“哎呦喂這麼義憤填膺的啊,沒事,你不用著急敗壞的,沒人求著你去,真當一針老師的課是人想去就能去的了。”
“誒,你說什麼。”
“我剛說完你就忘了,你腦子有問題吧。”
“你敢罵我!”
“罵的就是你。”
類似的爭吵時不時在獨一針的第一節課上完之後,時常發生在學院的各個角落,便是三十二個正式生,也並不是所有人的悟性都如歐陽昊兄弟那麼高。
他們有的是猜測著家中人的態度才留下的,也有的是顧忌著歐陽昊的存在才留下的,這兩者自然不會在一節課之後對獨一針和她教授的課程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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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回家便將整堂課的內容同家中長輩說了,並表明了自己對獨一針教授的東西的不屑。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對著屍體開膛破腹的,尤其是家中有丹師的家族更是對此十分不屑,便任由孩子退出了這堂課。
而後者,則打著混一天是一天的注意,反正一個月只有八個課時,浪費不了太多時間。
這些人,在獨一針第二次來上課的時候,見識到了她是一個什麼樣的魔鬼,並深刻的後悔為什麼他們沒有選擇離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的歐陽晟和歐陽昊,以及另外兩個對人體解刨產生興趣的學生都留在了教室中。
歐陽昊沒想到端木櫻會留下,她是永寧伯府二老爺唯一的小女兒,頗受永寧伯府人的喜愛,就是他那個姨母仗著他母親也不敢找她的麻煩。
端木櫻看起來嬌嬌小小,弱不禁風的樣子,修為也只是勉強跟的上大流,並不出眾,平時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今日卻留了下來。
“你不怕嗎?”歐陽晟對她同樣好奇,兩人又是同齡人,便好奇的問道。
端木櫻手中拿著一沓紙,上面抄錄了很多東西,不僅有獨一針上課時講過的話,還有一些器官的簡筆影象,都是她自己畫的,雖然潦草,卻能看出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