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撇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目光一暗,不知想到了什麼。
沒一會兒,獨一針走了出來,扔給宋越一個小玉瓶,道:“給他們吃了,三個時辰以後就會醒過來了。”
宋越一頓,眾人目『露』詫然。
剛剛去探過三人鼻息的人更是驚訝的問道:“他們三人還活著?!”
獨一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不然呢?”
宋越親自開啟玉瓶,玉瓶中正好只有三枚丹『藥』,他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除了濃濃的『藥』味,並沒有聞出其他味道來,分別給三人服下。
沒一會兒,原本死透了的三人竟然重新有了呼吸,胸腹間的起伏讓眾人看向屋中的目光多了幾分忌憚和深思。
宋越表情木然,別人無法從中看出對方的心思。
樊濱微微垂首,將臉隱在了陰影中。
“來人,將他們帶下去。”宋越著人將三人抬走,衝著屋中拱手道,“打擾幽蘭姑娘休息,我等告退。”
滄伐輕柔中帶著幾分魅『惑』的聲音鑽進人的耳朵,酥麻麻的,讓人不由打了個冷顫,“宋管事辛苦。”
眾人離去,樊濱站在遠處看著落鳳居,好半響海旦不知從哪裡鑽了過來,“少爺,天晚了,咱回吧。”
樊濱正想的認真,被他嚇了一跳,差點原地蹦起來,看清來人是誰,一腳將他踹了個跟頭,“你想嚇死誰?”罵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海旦早被踹習慣了,半點不在乎,動作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小跑著追了上去。
樊濱半夜在前院鬧出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後院。
城主夫人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對身邊人說,“這個小濱被我和他爹寵壞了,有個人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也是件好事。”
倒是樊濱一母同胞的親姐姐聽了,跑去笑話了他一通,然後又跑去找樊海告狀去了。
樊海如今,雖然本命靈寶受損,靈識虛弱,可身體卻並無大礙,有丹程子多日治療,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面容依舊憔悴,精神短缺,時常陷入沉睡。
樊心悅是恰準了時間去海瀾院的,這個時間樊海正好醒來沒多久。
那晚和城主夫人聊過之後,樊心悅並不打算擅作主張對樊海做些什麼,她繼續認真扮演著自己好妹妹的角『色』,今天也是單純的跑來和樊海聯絡感情,順便吐槽一下親弟弟,表達一下自己對樊濱的不喜和對樊海病情趕緊好起來的期待。
樊心悅聲音清脆,像小鈴一樣將事情像故事一樣講給樊海聽,明明自己也沒親眼看到,偏就講的此起彼伏生動形象,期間還夾雜著自己對事情當事人的點評。
講到最後獨一針扔給宋越解『藥』的時候,樊心悅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嬌哼一聲道:“我猜那女人也沒那麼大膽子敢在城主府殺人,我就不信對方真敢傷到樊濱,這不,最後還是把解『藥』拿出來了吧。”
樊海不知道樊心悅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若是以前,看到這個嬌俏的妹妹,他會真心地以為對方天真可愛,可經歷了本命靈寶差點被毀,由不得樊海不多想。
他自認自己從未仗著城主府在外作威作福,也幾乎沒和人結過致命的仇怨,除了有利益衝突的樊心悅姐弟以外,一時之間他想不到還會有誰恨不得毀了他才好。
至於為什麼對方不真的殺了他,他給自己的解釋是對方怎麼說也養了他十幾年,就算養只寵物也有了感情,不殺他,毀了他,養著他,全了那些年的母子、兄弟、兄妹情誼。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如有一絲可能,他都不願意懷疑到城主夫人和這雙弟妹身上。
若是獨一針知道樊海怎麼想的,肯定會嗤笑一聲,送他倆字:“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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