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獨一針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掩飾,屠六娘那邊卻沒有絲毫反應,不說點燈,連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
倒是院門外,很快出現了的燈光,正是宋越帶著人匆匆趕來,顯見是專門防著呢。
至於是防著樊濱找滄伐二人的麻煩,還是防著滄伐二人弄死不知死活的樊濱,就不得而知了。
宋越的出現帶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有不願招惹是非的人依舊沒有出面,也有不知情況好奇心爆棚的偷偷跟著過來。
獨一針身後的房間裡點起了燈火,一道妖嬈的身影出現在房間裡,如瀑的髮絲順著纖細的臂腕滑落,光影下絲絲分明,誘人心魄,惹得剛剛進來的人們不由嚥了咽口水。可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絲漣漪在看到獨一針腳邊那身死不知的三人時,瞬間就都潰散不見。
屋中的美人輕輕一揮手,獨一針側步讓開,門口的三具屍體被扔出來。
宋越著人上前檢視,那人面『色』難看的說道:“死了。”
眾人面『色』一頓,目『露』詫然,都有些難以置信,對方竟然真的敢在城主府毫無顧忌的說殺人就殺人。
最主要的還是,對方難道不怕錯殺了三少爺嗎?
獨一針覺得他們表情很有趣,掏掏口袋,拿出一把瓜子,又擺出白天那副看熱鬧的樣子,笑眯眯的嗑開了瓜子。
宋越面『色』有些不好看,對方這顯然沒將城主府放在眼裡的舉動,他若是不表明一下態度,城主府的威嚴何在。
“幽蘭姑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宋越開口問道。
獨一針可不管對方無視自己的意思,‘噗’的一口吐出瓜子皮,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道:“什麼什麼意思?沒看到他們夜闖我家小姐閨閣嗎?弄死幾個不懷好意的歹徒,意思還不夠明顯啊?”
宋越不是樊濱,他不會被獨一針幾句不禮貌的話惹的失去理智,他依舊看向房中的影子道:“這裡是城主府,幽蘭姑娘是城主府的客卿,安全問題自然由城主府負責……”
“得了吧你,你們負責個屁,沒看他們剛才都進了門嗎?我家小姐要不是有點本事,現在早不知什麼情況呢。再說了,看看那個人是誰,指示歹徒的人就是你們城主府的三少爺,還安全問題城主府負責,你倒是說說你從哪個方面負責的啊?”
宋越還未開口,獨一針不客氣的瓜子扔掉,雙手一下小腰,嬌哼一聲,繼續道,“再說了,我就問問這城主府這麼多客卿,哪個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交給別人?大家都是修煉之人,連親爹親媽都信不過,信一個明顯有所圖的城主府?你開玩笑呢吧!”
宋越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指著獨一針厲聲道:“我城主府誠心邀請眾位到來,並無其他私心,為何到了你口中就變成有所圖謀了?!你這般汙衊城主府,是何居心?!”
獨一針攤攤小手,聳肩道:“我說有所圖謀又沒別的意思,你急什麼啊?城主府請我家小姐等異士前來,什麼也不用做,就白花錢養著我們?你們城主府元晶很多,沒地方放了?”
其他人紛紛笑了起來,更有人附和道:“對啊,宋管事,城主府邀請我等來做客卿,到底是想讓我等做什麼?這無功不受祿,要真是花錢養著我們,我等還真無福消受呢。”
獨一針的話算是說到了眾人心癢癢處,他們是看上城主府給的元晶了,也更想投靠城主府,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他們必須知道城主府到底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
城主府要的,是他們願意給的,自然皆大歡喜。但若是城主府要的,他們根本拿不出來或是捨不得拿出來,那……就沒有必要繼續浪費時間嘛。
宋越不知道獨一針提出這個問題是故意的,還是順著話說正好說到這裡,卻不敢再小看於她,朗聲說道:“我城主府邀請各位前來自然是有事想求,等各位休息妥善,城主自會親自告知。但也請各位嚴謹己身,莫要惹起事端,否則,我城主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獨一針笑嘻嘻的看著他,態度敷衍拜拜手說道:“放心放心,只要宋管事能保證不再有這種宵小之輩夜闖女子閨閣,我家小姐絕對不會沒事找事的。”
真·沒事找事的樊濱心裡氣的跳腳,可他很會看眼『色』,知道此事在揪著不放對他沒半分好處,十分能屈能伸,當下便朝著幽蘭的身影方向行禮躬身道:“本少……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聽聞姑娘貌美,才做出如此不敬之事,望幽蘭姑娘莫怪。明日我自會著人送上厚禮,以彌補今晚驚嚇姑娘之責。”
宋越聽罷,也是鬆了一口氣,若是樊濱不依不饒,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一個幽蘭自然是鬧不起大風浪來,可這院中有三十多位客卿,一日城主不說明請他們來是做什麼的,一日他們就會心裡嘀咕,到時候真被攛掇著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那可真是無妄之災。
如今樊濱自己後退一步,宋越便看向獨一針,等著看她的反應,若是對方不依不饒,那就只能雷霆手段給其一個教訓,也順便殺雞儆猴,給這些心思浮躁的客卿們一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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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針又不是來幫人教訓兒子的,自然不會揪著不放,屋中滄伐柔聲喚了一聲,“丫兒。”
獨一針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是在喊自己,轉身走了進去。
樊濱聽到滄伐的聲音渾身打了個哆嗦,看向窗子的目光中盛滿了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