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針走回包廂的的時候,整個人沉浸在對未知病症的猜測中,整個人嘀嘀咕咕神神道道,連滄伐醒過來正在屋中喝水都沒注意到。
最後還是滄伐清咳兩聲,呼喚道:“回來了,吃過早飯了嗎?”
獨一針一晃神,為對方打斷自己的思緒而皺了皺眉,隨後嘆了一口氣,心裡清楚自己這些猜測若是不能針對『性』的對孩子進行檢查,也只能是猜測,不會有絲毫的進展,想了也是白想。
“怎麼了?”滄伐看出獨一針有些不高興,好奇的問道。
從他認識這個小丫頭開始,獨一針就表現的十分灑脫,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甚在意,是什麼事讓她如此為難?
他真的很好奇。
“沒什麼。”獨一針擺擺手,她雖然對那個年輕女人很有好感,卻從不會主動找病人看病,這是她的一個臭『毛』病,滄伐是個例外。
上趕著不是買賣不是?
滄伐雖好奇,也沒有追著問。
兩人吃過早午飯,獨一針繼續給滄伐把脈。
獨一針的表情永遠那麼淡淡的,除了第一次給他把脈的時候眉頭皺的死緊以外,都讓人無法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什麼來。
等她的手從自己手腕上離開,滄伐好奇的問道:“怎麼樣?”
這幾天他雖然總是昏睡,可是醒來以後都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輕了幾分,那種舒適和突破的時候的舒適感不同,卻同樣讓人著『迷』。
獨一針收好脈枕,頭也不抬的說道:“半死不活吧。”
滿懷期待的滄伐:“……”
想到這人是暫時屬於自己的滄·小叮噹·伐,獨一針補充安慰了一句,“放心,我在,你死不了。”
很有利用價值的滄伐:“……”並沒有覺得好一點。
滄伐的身體就是如獨一針說的那樣,半死不活,所有的器官都鈍化了,雖然還在努力的發揮著自己的作用,卻是在盈滿的元氣催促下。可以這麼說,滄伐若有一日被廢修為,下一秒就會瞬間成為最完美的儲存陽氣的寶具。
想到這裡,獨一針突然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向滄伐,看的滄伐背脊一涼。
“饕餮樓主,這麼牛皮的身份,不可能吧。”獨一針低聲呢喃著,轉過頭去。
不管是不是她想多了,反正滄伐給錢,她看病,看好了就算真的有人要算計他,也不會成功的。
滄伐根本不知道獨一針剛才腦子裡轉了一個多麼大的陰謀,若是知道,估計……估計就不是背脊發涼,而是直接出一身冷汗了。
在船上不方便把琉冰床拿出來,而不搭配琉冰床單純的施針效果並不好,獨一針也懶得浪費時間,而且滄伐施針之後總有一段時間陷入昏睡,這船上還是不安全的,等到地方安穩下來再繼續吧。
滄伐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再兩天,船隻終於抵達了第一個站口堯昌港。
堯昌港的地理位置優越,是整個西北通往冥城水陸空的交通樞紐,轉乘也好,暫時歇腳進行補給也好,都要選擇這裡,所以堯昌港的熱鬧繁華堪比冥王朝五大城。
從船上下來,獨一針有一種腳踏實地的踏實感,這種感覺在船上察覺不到,踩上岸的一瞬間十分強烈。
獨一針伸了個懶腰,小金魚歪著小身子看她,然後學著她的樣子也伸了一個,不過就它體型而來,實在是又怪又萌。
船隻要在這裡停靠一天進行補給,所以幾乎船上所有人都下來了,之前抱孩子的那個年輕女人當然也不例外。
此時她穿著一件十分樸素的袍子,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孩子,小孩子被包裹的十分嚴實,她身後跟著兩個裝扮像是普通農家大漢,卻隱約有著元氣波動的人。那兩人像是屬下拱衛著她們母子,下了船便目標明確的步履匆匆離開。
獨一針朝那邊看了兩眼,滄伐也跟著看過去,實在不覺得那三大一小有什麼好看的,卻還是笑眯眯的道:“兩個男人煉體後期,女人通竅初期。”
“什麼?!!!”獨一針有些驚訝,她是看出那兩個大漢有修為,沒想到那個年輕女人更厲害。
滄伐一副‘沒錯,就是這樣,你沒聽錯’的表情看著她。
她看向他們離開的方向,人頭攢動,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她心中那點好奇心卻越發旺盛。
嘶,那孩子到底什麼情況啊,好好奇,好想知道!!!
兩人站得這個地方有些礙事,滄伐拉著人離開碼頭,一邊走一邊問道:“要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嗎?”
獨一針還在走神,被他一問愣了一下,敷衍的說道:“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