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滄伐那意思,這隻幽淵似乎很危險。
獨一針把事情從頭到尾事無鉅細的告訴了滄伐,只見滄伐託著下巴思考半響,最後喃喃的說道:“奇怪。”
獨一針知道,他這是也不知道原因了。
“奇怪吧,我當時聽樓下的人說,可能是海市蜃樓,可要是海市蜃樓,能把這隻墨頂海拉嚇成那樣嗎?”
可憐的大傢伙,都得帕金森了。
滄伐卻道:“可能『性』很大啊,墨頂海拉非常膽小,一點異常動靜都會被嚇的在原地發抖。可能真的是海市蜃樓,墨頂海拉也是看到虛影嚇到了。”
獨一針:“……”白長那麼一個大個子。
不過這件事,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的通了,不然那麼大一隻海獸怎麼就說憑空消失就憑空消失了呢。
獨一針這人心大,不喜歡糾結這種與自身無關的事情。
滄伐卻看著海面不知道想些什麼,時不時眼睛會微微眯起來,嘴角勾起,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自家傻魚是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的,獨一針一睜眼,它就在自己頭頂懸浮著,像只貓一樣盤著身子睡覺,小身子起起伏伏的,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獨一針已經習以為常了,抬手把它從自己腦袋前面扒拉開,然後再坐起來。
她就納悶了這丫怎麼角度找的就那麼好,跟用尺子量出來的一樣,絕對是她坐起來的瞬間,能夠準確拍在腦門上的位置,一分一寸都不帶差的,正中央。
小金魚『迷』『迷』糊糊的甩甩尾巴,小肚子圓鼓隆冬的。
獨一針有些疑『惑』的看著它,以前肚子也遠,可沒這麼圓啊。她伸手戳戳它的小腦袋,“你吃什麼了?悠著點,再撐死可就搞笑了。”
小金魚不以為意,美滋滋的甩著尾巴圍著她轉了個圈,然後停在她眼前,張了張嘴吧,在獨一針以為它吃了什麼神奇東西能夠口吐人言的時候……
‘嗝——’
一個又脆又響的嗝兒,帶著淡淡的海腥味在半空中響徹。
獨一針:“……”
小金魚:不好意思,吃多了qaq
……
走出房間的時候,獨一針滿臉菜『色』,你以為那只是一個簡單地嗝兒嗎?不,那是屬於妖獸的嗝兒,那是一個不知道憋了多少年的嗝兒,那是包含了傻魚吃進去的東西濃濃怨念的嗝兒……
那個嗝兒不僅聲音響,帶著海腥味兒,最重要的是,那味兒還經久不絕!!!
特麼開啟窗戶半個時辰都散不出去,你敢信?!
本來打算在自己房間修煉的獨一針,無奈只能帶著這傻魚繼續去甲板上吹海風。
似乎是看獨一針臉黑的要滴出水來了,小金魚難得聰明瞭一回,一出船艙,下一秒就消失在她眼前,跑到水下找那個同樣傻乎乎的大傢伙玩去了。
船邊,昨天下午和獨一針說話的那個年輕女人又一次抱著她的孩子坐在外面看風景。
獨一針走過去打招呼,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懷中的孩子,昨天注意力放在水下的大傢伙身上沒多想,此時再看到,卻有些詫異,她懷裡的小孩子,從昨晚到現在一聲也沒有哭過,若不是他偶爾會動一動,她都以為這是個假孩子呢。
獨一針的分寸拿捏的很好,只是掃了那孩子一眼,心中疑『惑』了一下,並沒有讓年輕女人察覺到。
她依舊抱著孩子,笑容柔和,對獨一針說道:“你沒事吧,昨天還真是虛驚一場。”
獨一針搖搖頭,道:“沒事,海市蜃樓而已,就是下面這個大傢伙。”說著拍拍船幫,調侃的繼續道,“可真是嚇壞了。”
年輕女人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這隻墨頂海拉,對於妖獸的態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態度。有人厭惡他們,排斥他們;有人利用他們,妄圖主宰他們;也有人親近他們,喜愛他們。
這個小姑娘卻那一種都不屬於,說她喜歡他們,昨晚出事,她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對墨頂海拉會被吃掉的悲傷和遺憾,說她不喜歡它們,她又表現的對它們十分感興趣。
真是個有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