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迦葉鼻子都快氣歪了,楊燁算是擺明車馬要欺負他們。如果是別的神器倒也罷了,賣給這位天尊也無妨,但這袈裟和錫杖卻是帶著佛門橫豎三世佛的念力,擁有潛移默化傳播佛音之特殊功效。
如果唐僧拿著袈裟和錫杖,一路西行,走到哪裡,就會把佛的信仰延伸到那裡。這般對西行取經計劃至關重要的特殊物品,豈能落到楊燁這等異教徒手裡?
楊燁還接著說:“我剛才聽到了,你這袈裟,遇到不信佛的,就賣萬兩黃金;遇到真誠信佛的,就白送。言下之意,行不信佛,就是萬兩黃金的差距,這太便宜了!我給你黃金億噸買袈裟和錫杖如何?若是你能在這長安城中,找出足夠抵消這億噸黃金的信佛者,我就不搶購這兩樣東西。”
10兩等於1斤,2000斤等於1噸,億噸除以萬兩,就需要有兩千萬的人口,而斯巴達克斯統治的長安城,滿打滿算人口也不足千萬,哪裡能湊出兩千萬虔誠的佛教信徒。
楊燁卻一邊說話,一邊取出一個小小的淨瓶,乃是搶奪自伏羲天庭寶庫中的小千世界,噼裡啪啦,絡繹不絕如流水般往外到金條,轉瞬之間就將整個水陸大會的空閑場地堆得滿滿高高,弄成金光絢爛的小山。
斯巴達克斯、阿難、迦葉和玄奘還略微好些,能抗拒黃金的魅力,其餘角鬥士、僧侶和普通民眾都集體看得目光呆滯,滿臉寫滿貪欲之念。
楊燁微微笑著,用慵懶的語氣說出石破天驚的臺詞:“我這裡的黃金有的是,遠遠不止億噸,大夥看了覺得高興的,可以先拿些去,只要留足底數給兩位大師即可。”
此言一出,全場沸騰,金錢的魅力霎時撕破了城主的威嚴,以及佛門的莊重。和尚、百姓集體發喊,湧進場地,七手八腳開始搬運起金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玄奘法師仰頌佛號,長聲嘆息。
斯巴達克斯卻是勃然大怒,將手一揮,吩咐麾下親信角鬥士軍團進場鎮壓。
“城主,請不要耽誤大家發財……”楊燁近在咫尺,豈容流血事件發生,一邊繼續透過淨瓶不斷往外倒黃金,一邊運轉九轉元功泰坦變,釋放出異常玄奧的“德能”。
頃刻之間德能影響全場,完成群體洗腦,使來自異世勇猛好戰的角鬥士由百煉鋼變成繞指柔,而且還覺悟到“自由民主”,紛紛放下武器,加入奪金狂潮之中。
斯巴達克斯看得痛心疾首,楊燁卻是哈哈朗笑道:“以此為證,現在長安城中靠譜的佛教信徒,僅只有玄奘大師一名。”
迦葉終於忍無可忍,搖著鬥大的腦袋,壯起膽量發話道:“玄源天尊,請你休要白費心機,袈裟和錫杖的歸屬,我佛早有安排,無論你付出再多的黃金,終究競爭不過真正的信佛之人。”
“真正的信佛之人嗎?”楊燁聽到這話,臉上忽然多了一絲嘲諷之色,“現在的玄奘法師當然是信佛之人,但他十世之前難道也如此虔誠嗎?我若是恢複他十世前的記憶,看你們還會不會將袈裟和錫杖再賣給他?”
“恢複十世前的記憶?不,你不能這樣!”迦葉聽到這話,直嚇得魂不附體,憑著他冠絕佛界的絕世智慧,迅速猜到楊燁下一步將要做什麼動作——他分明是要讓唐僧變回金蟬子。
金蟬子,曾經佛祖門下最受器重的弟子,同時也是西天佛教最大的叛徒。當年他不聽說法,輕慢佛法,居然和如來佛祖對辯佔據上風,後被燃燈上古佛親自以定海珠擊頂懲戒,擊毀金身,僅留真靈轉世東土,並為其設定十世為僧、傳播佛法,以贖前罪。
楊燁神色自若,吹口仙氣,發動九轉元功妙法變,化輪回盤、生死簿和泰皇之筆,顯十二聖道之因果命運規則,釋放萬丈彩光射向玄奘。
“大膽異端,豈敢如此妄為,貧僧和你拼啦!”
西行取經,事關佛教興盛的大局,楊燁恢複金蟬子記憶,就屬於釜底抽薪搞致命破壞,因此阿難和迦葉無法繼續忍耐,只能不顧一切去搞雞蛋碰石頭的行動。
阿難搶先出擊,大吼一聲拔刀橫掃。他這口刀名“斷紅塵”,其刀法用本人名字,喚“阿難刀”。西天極樂世界諸佛、菩薩和羅漢們曾經演武,他就憑“斷紅塵”配“阿難刀”,一刀切開須彌山,並戰敗十名以武稱雄的佛祖,就連達摩禪師都退避三舍。
迦葉也同時行動起來,以三指虛空拈物,錚錚射出連綿不絕的陰柔指風,其佛法貫通天地,存乎一心,形外成內,無所阻礙,又所向披靡。這門功法比阿難刀更加厲害,名叫拈花指,和所有西天佛門的武鬥戰技矛盾,但在迦葉手中,卻能發揮出空前未有的至高成就,當初就連文殊、普賢和觀音三大士,正面都難接拈花指一道指風。
阿難刀配合拈花指,已是西天佛門最強的武功,但在如今的楊燁眼中,僅僅只是嬰兒玩耍的把戲。他都懶得親自動手,倏地心念召喚,隔空蟲洞再現,從中撞出來一個雷公嘴的猴子,舞動由蜀山靈翠峰變化的鐵棒,唆地舉火燒天掃蕩。
“鐺”地脆響,棒刀相觸,一股玄之又玄的氣勁螺旋牽引,遂引出乾坤挪移之果,阿難刀和拈花指俱被剋制。“斬紅塵”寶刀更是被遠遠磕飛。
阿難、迦葉虎口都受巨力震撼,蹬蹬倒退數步,然後滿懷警惕觀望,對陣出手的正是楊燁化身之一六耳獼猴胡不邪!
楊燁隨即暫停使用九轉元功,沒有繼續再去恢複玄奘十世之前的記憶,不緊不慢地說道:“為回報佛祖當初三掌比武的寬宏,本尊不會特別為難你們這些佛門辦事員。想我不搶購袈裟和錫杖,不讓玄奘恢複成金蟬子,倒也簡單,只需你們聯手接住我化身六耳獼猴三棒。斯巴達克斯城主,你曾受過孔雀明王的指點,算是半個佛門中人,如果有興趣,不妨共同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