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俱樂部是韓千燁以前經常去的，鬱子瀅也來過一次，星煌俱樂部。荊老闊氣，包了一層樓就為了打麻將。
韓博，韓震天，荊城，騰遠四個人剛好一桌，韓千燁和鬱子瀅到的時候他們打得正起勁。
鬱子瀅一直跟個小媳婦似得，跟在韓千燁身邊，遠遠地就看到荊城兩手一番：糊了！那張豪氣的老臉笑得更外開懷！
“騰遠，你小子，故意讓我！”
荊城大讚騰遠，儘管他對韓千燁格外疼愛，但看他對騰遠的態度也相差無幾。興許他們都是他的外孫，在他眼裡都是一樣。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傷了哪個，他都不高興。
這樣看來，他把這兩傢伙的勢力都控制起來也是明智之舉，免得時局一定，大動干戈。
鬱子瀅心裡對荊城平添了幾分好感，因為即使鑑定結果不盡如人意，韓千燁也不會受到傷害。荊城會保他。
“哪有，明明是外公手氣好。”
騰遠很低調地拍了記馬屁，隨後整理桌上的籌碼挪給荊城。那倨傲優雅的範兒，雖敗猶榮。
韓千燁朝那邊揮了揮手：“外公，爺爺，媽！”
給兩位老人和荊露都打了聲招呼，唯獨落下了韓博。
韓博面上無光，倒也佯裝無所謂，一把麻將都推向裝骰子的圓盤下道：“有些人在醫院躺著跟嬌妻你儂我儂就行了，何苦出來應付我們？搞得好像我們為難你似得。”
煙霧嫋嫋，麻將嘩啦啦地在圓盤下重新洗牌，好不熱鬧。
鬱子瀅很不喜歡這種氣氛，在她的世界觀裡喜好打麻將抽菸的都是玩物喪志，沒用的男人。不過他們不一樣，玩得起，而且玩得大。
桌面上那壘得高高的彩色籌碼，每個面值都不菲，可在他們的世界裡卻好像不要錢似得，隨便輸，隨便贏。
完全無所謂。
“這屬於賭博吧？違法的。”鬱子瀅看到那些嚇人的籌碼，悄悄在韓千燁身邊嘀咕了一聲。
“難道你還擔心一群警察衝進來，沒收桌上的財物麼？”韓千燁挑唇。
“那……倒不是。”
她猜也沒人敢把荊城韓震天賭桌上的財物沒收，除非他不要命了。不過在這樣一個瘋狂到習以為常的世界裡，鬱子瀅不敢苟同，她心想，還是遵紀守法，做個不知名的小人物比較適合她。
反正也就不到八個小時了。
看鬱子瀅那戰戰兢兢的樣子，韓千燁約莫又猜到她的小心思，暗道：下不為例，以後絕不帶這小女人到這些地方來！想罷，手一抬：
“外公！贏錢了，分我一半。”
“燁兒來了，爺爺的位置讓你。”
韓震天的位置上籌碼最多，看來今天運氣好的也不止荊城，韓千燁毫不客氣，直接領著鬱子瀅坐過去，“還是爺爺最疼我！”
“我贏太多，懶得再贏了。”
這理由，真是狂。
韓震天拄著手杖，看了一眼韓千燁身板的鬱子瀅便退到一邊喝茶去。
“把這裡最好的雨前龍井，給我爺爺泡上。”韓千燁打了個響指叮囑一邊的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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