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毫無商量的餘地。
韓千燁轉身就邁下一層臺階，那霸道的氣勢不容任何人反抗，其他人跟著他的腳步。力量渺小的鬱子瀅愣愣地杵在原地，不知為何心裡就窩起一團火。
“也許我真的就是不祥之人，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禍呢！”她喊。
韓千燁接著走。
“也許五天後真會有厲鬼找我索命，你還要我留下來嗎？”她還在喊。
韓千燁背影挺直，下了臺階。
“萬一是真的，你要跟我一起死麼？！”她使勁喊。
沒有回應。
“韓千燁——”
鬱子瀅喊不住他，臺階上就剩她一個人。天知道，她這麼激動，是不是信了。她只感覺迷霧籠罩，危險重重。而五天後的預言就是一個訊號彈，幕後的黑手已經瞄準了她，準備動手。
是不是，她應該提前離開？
鬱子瀅獨自走下去，在臺階不遠處停著七八輛轎車，統一的黑色，而最前面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是她熟悉的。她記得有一次把韓千燁惹火了，被他按在引擎蓋上狠狠懲罰過。
那是他最喜歡的宣洩怒火的方式。
如今，不知為何，想到剛才他頭也不回的模樣，隱約透著決絕的怒意，她竟有些膽怯，不敢上車。
“快上車啊，韓少在等你呢！”
沒有被開罪的程永年站在邊上著急地催促，他那輛騷包的保姆車也早已開到了路邊，讓這群大爺先走。深怕得罪了誰，讓韓千燁想起他的存在。
鬱子瀅真不想承認這個人是他爸爸，又狗腿又勢力。可她也不想上韓千燁的車，總覺得膈應。她發現她真的變嬌氣了，以前萬般委屈都能容忍，什麼場面都能從容應對，但韓千燁只是一個冷酷的轉身就讓她覺得受傷。
鬱子瀅沒想到她習慣他的寵愛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開啟車門，坐到副駕座上，她只能這樣，因為沒得選。他不鬆口，程永年怎麼都不會載她走，難不成她要靠兩條腿走下山。
車裡沉寂的空氣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了，入鼻的只有他熟悉的氣息。
韓千燁邪肆地側著臉，“可以開始了。”
鬱子瀅不懂：“什麼？”
“你的保證。”
鬱子瀅心頭一跳，他怎麼還記得這個。如果是他溫柔以待，用濃情蜜意逼迫她，把她灌得身不由己也就罷了。她興許真能說得出口那樣露骨的話，但是現在腦袋格外清醒。
何況，剛剛還動了離開的念頭，她有種當場被抓包的心虛。
“給你一分鐘醞釀情緒。”
韓千燁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
鬱子瀅輕輕吸氣，她現在哪有心情醞釀那種情緒，她的情緒都被那個無德法師給帶走了，想來想去都是狐妖和厲鬼。
“還有三十秒。”
“千燁。”
“二十五秒。”韓千燁的眼盯著名貴的腕錶動都不動，那姿勢很酷，但也很冷。鬱子瀅瞅著他的側顏，心裡又慌又生氣，“我說不出口。”
任由時間流走。
“十秒。”
韓千燁的手放到了方向盤上，她驀的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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