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瀅坐在床邊脫鞋：“我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
“恩。”
韓千燁淡淡應了一聲，眼光始終籠著她。
鬱子瀅抬起腳，鑽進薄被裡，準備躺下，韓千燁的胳膊就伸了過來，給她當枕頭。她愣了下，抿唇躺下，但是是背對他。不過韓千燁已經很滿意了，胳膊抬上來，溫柔地圈緊她的頸窩，俊酷的腦袋埋在她的髮間。
他滾燙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背，正在輸液的那隻手梳理著她後腦的髮絲，那一縷縷順滑清涼，讓他沉迷。
“寶貝……”
韓千燁低迷地喊了一聲，彷彿帶著電，竄入她心底。
她說：“你還不睡。”
韓千燁緊緊磨蹭著她的發：“老婆……”
鬱子瀅很不自在，這種不知是刻意營造出來的溫馨還是本身就很溫馨的氣氛讓她害怕，“你亂叫什麼，誰是你老婆？你是不是腦子被撞壞了。”
韓千燁沒有被激怒反而抱緊她一分，意味深長地說：“我在感受，有老婆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他滿足地嗅著她髮香，“還不錯……”
“有病吧你！”
鬱子瀅使勁刺激他，但是沒能成功，韓千燁緊緊擁著她柔軟的身子纏綿地說：“那小護士說得挺有趣，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
現在我們兩就抱在一起睡，你說有多難得。”
鬱子瀅的腦筋被他帶動了，窩在他懷裡閃著大大的黑眼睛：“那些話都是古人說的，也許是在教誨別人懂得珍惜夫妻間的緣分，不是真的修一千年。”
“古人還說床頭吵架床尾和。”
韓千燁突然把腦袋深埋在她的發上，緊貼著她的頸：“那你肯原諒我了嗎，子瀅？”
鬱子瀅沒有說話，烏黑的眸閃啊閃。
很奇怪，她雖然討厭他的霸道無理，也被他的無情和多情狠狠傷害卻從沒有怪過他。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既然沒有怪過，那又談何原諒。
只是衡航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始終存在，那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鬱子瀅忽然轉過身去，枕在他的臂彎裡，用黑溜溜的眼瞅著他：“我問你，你和她那天晚上上床了嗎？”
韓千燁動情地看著她，她這幅樣子真的讓人很想寵她。
“沒有。”
他回。
他知道他必須忍住心頭氾濫的悸動，認真回答她的問題。因為那是她心裡的傷疤。
鬱子瀅眉頭微凝：“有就是有，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跟她發生點什麼本來就很正常。幹嘛否認？”最恨別人撒謊。
“真的沒有。”
“誰信你？”
“如果有我怎麼會回去找你？”韓千燁款款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看到她因為想到那晚的事眼裡流露出受傷，他坦然地解釋，“那晚我中了迷藥，熬到回去已經很不容易了，不是有意傷你……”
鬱子瀅還是覺得很委屈，雖然面上並沒有洩露太多，但情緒全都湧在了眼裡。韓千燁能看出來，大手撫摸她的發，她的臉，他感覺她已經病好了，但有時候還是會露出和鬱小萌相似的眼神。
原來，鬱小萌也是她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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