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韓千燁拉著鬱子瀅來到那輛呼嘯的布加迪威龍，他邪俊的身影倚在車身上，伸手點了支菸，嫋嫋煙霧瀟灑地噴吐在她的臉上。
說不盡的風流。
“說吧，什麼事？”
鬱子瀅隱忍著煙霧帶來的不適：“沒事，你走吧。”她是不會跟他提錢的。
韓千燁卻不管，直截了當道：“你爸跟你繼母都貓在門後面看著呢。你確定我走了以後，你能應對他們。”
鬱子瀅不屑：“說得好像離了你，我就活不了似得。”
對她來說，他比他們更危險。
韓千燁無奈地抬起她的下巴，要她正臉看他：“要你開口求我就這麼難？”要知道，這麼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換做別人早就千恩萬謝了。
“不論我求你什麼，你會答應麼？”
“我都肯放你走了，還有什麼是不能答應的。”
韓千燁的聲音有些落寞。
鬱子瀅方才確信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會放她走。為什麼？誰都知道只要他想要的，是絕不會罷手的。難道他一直以來展現出來的深情，又是一場不服輸的報復遊戲？
因為今天他那麼多次的玩弄過她以後，他就不想要了？
遊戲結束了？
鬱子瀅心底湧現出無以名狀的裂痛，難怪今天他那樣瘋狂地一次次要她？她的呼吸很不平穩，有股酸楚的東西在胸腔裡湧動。
這就是一直以來她想要的，他高興就好，難受的沉重的都留給自己。
可為什麼還這麼疼呢？
那種疼就像那年她大膽地衝進他的換衣間，問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她。他卻無情地坦然，那只是一場遊戲，他根本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那件事雖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但那種陰影仍在。
當初在b市熱戀的一年中，她也是在那種陰影中患得患失，常常在他摔門而去時以為他們走到了終點，每次彭的一聲門響，她的心都會跟著震裂。
“在想什麼？”
韓千燁感覺到她身上沉靜異常的氣息，不由扔掉手上的菸蒂，把她攏入懷中。
鬱子瀅沒有抗拒他的懷抱，只說：“那我求你，把我的那些照片都撤了吧。”撤了就代表查得沒那麼嚴了，起碼改裝一下混出城去不是問題。
她跟偉豪也可以儘早離開。
韓千燁挽唇：“有那張特殊的通行證，你在整個帝都都可以免費吃喝玩樂，不喜歡？”
鬱子瀅努唇：“當然不喜歡，我又不是明星，幹嘛貼得到處都是，以後我怎麼見人？”再說，誰喜歡整天把自己的照片跟頭豬放在一起。
除非她腦子有洞。
“好。”
答應得真爽快，偏偏還有後文，“我考慮一下。”
韓千燁怎會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
“除此之外，還有事麼？”他又追問。
鬱子瀅道：“沒了。”
她以為他要走了，便往後退，想掙脫他的懷抱，但是他沒有鬆手的跡，他淡淡的聲音帶著洞悉一切的明斷：“那張被你燒掉的支票，不準備找我補一下麼？”
他早就猜到？
鬱子瀅訝然。
韓千燁俯視著她的小臉：“要麼？我現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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