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蘇沉央緩緩走了進來。
瞧著軟榻上癱成一堆的人,他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一下,“你倒是會享受。”
她抬眸,雲淡風輕的看了他一眼,“有沒有和尚的訊息?”
蘇沉央搖了搖頭,“孤已命人在各處搜尋,沒有找到。”
她若有所思的點零頭,“那人就是不安分,好好的待在佛寺中不好麼?”
著,她嘆息一聲。
“算了,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追求,既然他想要的是手執禪杖,度化世人,那也只能望他一切安好了。”
“你怎麼不望孤安好?”他不悅的瞥了他一眼,眼底有有幾分不快。
她用一種彷彿是找茬一般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有比你過得更好的人。”
蘇沉央:“……”
他來到她身旁坐下,環視了一下週圍,菲薄的唇瓣輕輕哼出一個音節。
“孤的長樂宮哪裡不比這好?”
聽見他的話,她僅僅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后妃,住在長樂宮不合適。”
男人雙眸灼灼的停留在她的身上,裡面沉澱了許許多多的複雜。
“只要你願意,便永遠都是孤的妃。”
她搖了搖頭,“我當然是不願意了,你後宮那麼多美人,還是算了,我有潔癖。”
聞言,男人眸『色』微沉,“那他呢?”
殷九卿拿著桃子的手微微一頓,接著,輕輕扯出一抹炫目的弧度,“這不就是我在這裡的理由。”
蘇沉央:“……”
他還能什麼?
“走,孤帶你出去走走。”掩去了心中的情緒,他薄唇低低的吐出一句。
有些人,有些事,終究不會屬於他。
身在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俯瞰著下風景,便註定要失去一些。
殷九卿瞥了一眼外面高懸的驕陽,倒也沒有拒絕,從軟榻上便起身隨他一起往外走去。
烈日高懸,將整個西南朝烤的有些炙熱,一陣噠噠的馬蹄聲突然傳來。
殷九卿回眸看去,只見凌陽面『色』焦急的趕來,“主子不好了,離滄……”
他似乎才注意到站在蘇沉央身側的殷九卿,話音戛然而止。
“!”殷九卿沉沉的吐出一句,透著一股不可違逆的氣勢。
凌陽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蘇沉央卻是低低的搖了搖頭。
下一刻,殷九卿手裡的利刃便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凌陽糾結了一下,這才無奈的開口,“這些日子,主子命人在四國之內找離滄,卻是一無所獲。”
殷九卿靜靜的看著他,心底,慢慢的浮起一抹不好的預福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想到了曾經的那個夢,在她與顧青禹的大婚之日,竟是如此真實。
凌陽吐出一口濁氣,“我們的人在燕京朝一座古寺附近無意中跌落山崖,卻發現下面是一個冰川,裡面的冰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