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卿聽著,她眸光沉得很深,帶著一絲讓人完全看不透猜不明的情緒。
顧連爵暗自打量著她,瞧著那臉上令自己滿意的神『色』,他又道:“朕想殺了他,可他畢竟是儲君,難堵下悠悠眾口。”
殷九卿緩緩的抬起頭,她一雙眸子沉的不見一絲亮光,“皇上想要如何?”
他嘆息一聲,那張臉上是一個帝王不會輕易呈現的無可奈何,“這些年來,他名聲在外,朝中有許許多多的擁護者,上次宮變之時,他又趁機收了司徒瑋的兵權,和徐家。”
“有這後盾,朕當真不敢輕易動他,可如若有殷家的家主令在手,朕便能放手一搏了。”
再一次的聽到家主令,殷九卿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家主令,有何用途?”
顧連爵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似是疑『惑』,她身為殷家未來的家主,如今更是掌著家主令,竟不知道有何用途。
他懷疑的目光在殷九卿臉上掠過。
只見她神『色』坦『蕩』,眼底的疑『惑』,並不像是刻意為之。
他垂下眼簾,斂起了眼底多餘的算計,他笑了笑,“殷家的家主令隱藏著一筆寶藏,若能得到,開疆擴土,招兵買馬不在話下。”
著,他又嘆息一聲,眼底充滿了一抹憧憬,“若在手,也可以與那太子一戰。”
顧連爵渾濁卻犀利的目光,透著長年累月形成的下意識的懷疑,緊緊攫著她的臉龐,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愛卿是不是覺得朕這個皇帝當的很窩囊?如今,朕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
“臣,明白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一種極力掩埋之後透出來的顫抖。
而這效果,正是顧連爵所期待的。
“愛卿,朕乏了,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她有些僵硬的行了一禮,轉身走出了這御書房。
出了御書房,她深深的閉上眼睛,再度睜開之時,那妖異的眸子暗沉的猶如幽獄。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捏了起來,她似乎用盡全身的力量在隱忍,又似乎在努力的放鬆。
如今,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攪『亂』這看似平靜實則風雲暗湧的一池渾水。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用最大的力量去隱忍。
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她垂在身側的拳頭一鬆,這才一步一步的往宮外走去。
可是那面容,那眼睛,卻再無先前的澄澈明亮,所取代的,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與她對視之時,似乎一不心便會吸入其鄭
痛,痛入骨髓的痛,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在叫囂著,沸騰著,想要攪起殺戮,想要將他碎屍萬段!
殷九卿出宮之時,與迎面而來的男人對上。
她沒有如以往一般用那雙妖異,似是含著萬丈光芒的眼睛看他。
此刻,她的一雙眼睛所透出來的,是叫人如墜冰窟的寒涼。
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她聲音清冷涼薄的吐出一句,“見過殿下。”
男人看著她此刻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他上前一步,她卻突然往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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