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顧蕊,當真是非常神秘。
顧蕊走後,她便去了蘇若華的院子,此刻,她神『色』陰鬱,桃姑正幫她順著氣,很明顯,她剛剛發了脾氣。
眸子輕輕眯了一下,她緩步來到蘇若華跟前,“『奶』『奶』,你身體無礙吧?”
她搖了搖頭,“家主令還在麼?”
聞言,她釋然的點零頭,“記住我跟你的,你必須用『性』命來保護家主令。”
“為什麼?”
“因為家主令關乎著殷氏一族的生死存亡。”
殷九卿還想問什麼,蘇若華卻是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我累了。”
“……”她點零頭,倒也沒有強行留下來,因為知道,她一向執拗,若她不想的,即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會。
而她卻隱隱約約猜到,顧蕊前來,是為了家主令。
殷九卿剛剛回到房間,還未坐下,珊瑚便走了進來,“公子,皇上讓你進宮一趟。”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眉宇間掠過一抹浮躁。
現在,她只想好好躺著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卻總有人來煩她。
悠遠綿長嘆息一聲,“幫我的馬牽來,我自己去就好。”
珊瑚領命而去。
殷九卿孤身一人騎著馬衝出了丞相府,卻在轉角出遇到了幽漸。
她狠狠的勒住韁繩,看向他的一雙眼睛各種不善,“你最近不是很拮据?”
幽漸不知她為何會有此一問,搖了搖頭。
“既然不拮据,為何要碰瓷?”似是想到什麼,她突然警惕的看向他,“我跟你,我沒錢給你!我還不是殷家的家主呢!”
“……”幽漸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原來問他是不是拮据,居然是以為他想要訛她的錢。
幽漸吐出一口濁氣,那張俊美的臉也在此刻覆上了一層寒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認為他需要訛錢生存下去的。
保持住最後一點身為君子的風度,他道:“本相的府邸也在這,是你騎馬差點不心撞到我。”
殷九卿直接將他的一系列解釋當成了掩飾。
因為趕時間,便也沒有多做爭辯,只是留下了一句讓幽漸憋悶的話,“算了算了,就當你是不心的。”
然後,絕塵而去。
瞧著那轉眼之間便消失在盡頭的馬兒,幽漸吐出一口濁氣。
殷九卿,她莫不是沒有腦子?
……
此刻的御書房內,透著一股讓人壓抑的寂靜,燭火徐徐燃燒著,一點點一點的殆盡。
顧連爵背對著殷九卿,讓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只聽見他蒼老的聲音沙啞的傳來,“你認為為君者應當具備哪些才能?”
“君者,民之源也,源清則流清,源濁則流濁。故有社稷者而不能愛民,不能利民,而求民之親愛己,不可得也。”
顧連爵緩緩轉過身子,那雙透著算計的眼睛緩緩落到了殷九卿身上,“你幫朕做一件事,千萬不能走『露』了風聲。”
看著他此番模樣,殷九卿心底升起一抹警惕,還有一絲絲的激動。
莫非,可以知道個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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