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夜梧又補了一句,“殷大人如此細皮嫩肉,怕是受不住這樣的苦楚。”
殷九卿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
她不怕疼,不怕苦,卻唯獨怕女子身份暴『露』。
見她依舊不為所動,南容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先給她上梳刑。”
殷九卿聽過這個刑罰,這裡的梳洗並不是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是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
她沉沉的閉上眼睛,都,人生每經歷一次遭遇,就會變得更加成熟,冷靜,桑田之前是滄海,往事過後是雲煙。
她只有忍了這些痛苦,才能看到曙光。
她,不懼!
……
直至黑夜,裡面的帝王也沒有要召見的他的意思,顧青禹清寒的眉眼漸漸浮上一層戾氣。
下一刻,他卻突然站了起來,那一雙黑曜石般的瞳眸透著淡淡的冷光,猶如王者臨世。
在衛初衛黎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他上前幾步,一腳將那緊閉的大門踢開,而後,大步走了進去。
衛初衛黎對視一眼,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主子,瘋了吧?
南隱擎正準備入睡,卻見男人面『色』寒涼的走了進來。
他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外披著青衫,大片的蓮花紋在衣上若影若現。
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墨髮,長長的一瀉而下,他身上透著幾分疏狂的味道。
眉下黑『色』眼眸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正朝著他一步一步『逼』近。
南隱擎在他的眼底清晰的看到了一抹殺氣。
他想要後退,可是想到自己作為帝王的威嚴,他狠狠的停住了腳步,威嚴的低吼道:“你做什麼?不經通報便擅自入內,可知犯了何罪?”
南隱擎目光如炬,渾身蓄滿爆發力。
他就不信,區區臣子,還能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