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可有可無的。
目光譏削的掃過眼前的禁軍,她知南容的意思,故意讓她逃走,想讓她再無翻身之地。
可是,她又怎麼會讓他如願呢。
“我跟你們走。”她微微仰頭,不卑不亢,語氣崢嶸。
禁軍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一向心高氣傲的御史丞會如此冷靜,要知道,東宮的地牢,一旦進去,便再難出來了。
二十四道刑罰,以他這嬌弱的身子來,還未受完恐怕便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殷九卿一路往皇朝的方向走去,在經過東口的時候,她眼睛瞬間便定格在了懸掛於高處的人頭之上。
血肉模糊,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幾乎是在一剎那,她的眼睛瞬間通紅的一片,卻被她死死地忍住。
從這一刻開始,她行走的每一步,都如同走到地獄的尖刀之上,一個不慎,便是四分五裂。
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她甚至聽見自己骨骼作響的聲音。
南容,終於還是將她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也給殺了。
在即將走過轉角的時候,她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吳亞成的人頭,此刻,被風吹的轉了方向,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就長這樣印入了她的瞳孔。
剎那之間,倒映了整個猩紅的世界。
吳叔叔鐵骨錚錚,又怎會出賣於她。
宮裡司空見慣的手段,『逼』供不成不是還有罪己文書麼?
只需強行印上即可。
關鍵的,就看帝王信不信了。
只能,南容很瞭解他的父皇,知道他對於謀逆之事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這便是人『性』,在這塵世間,所有人都是弱者,扮演著最卑微的角『色』,最後,還是以悲劇收場。
……
皇宮。
顧青禹一襲青衣單薄,跪在御書房門口許久。
張家德通報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帝王仍是沒有要召見的意思。
再一次的通報之後,張家德失望的走了出來,看著還跪在地上的男人,他搖了搖頭,“顧相,皇上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回去吧。”
他目光掃過他的膝蓋,“你已經跪了很久了,氣寒冷,再這樣下去,膝蓋會受不住的。”
顧青禹緩緩抬眸,高聲道:“顧青禹求見皇上。”
回答他的,依舊是帝王的冷漠,無視。
他卻沒有絲毫的停歇,一直再喊著同一句:顧青禹求見皇上。
見他執著,張家德搖頭嘆息一聲,轉身走了進去。
男人一個人,孤獨的跪在這冰雪地的世界裡,任由寒風侵襲。
寒風再刺骨,冰雪再傷人他都可以忽略,真正讓他忽略不聊,是此刻尚在東宮的人。
他要救她,前提得見到皇上,偏偏,這個帝王無情得很。
衛初和衛黎站在不遠處,眼底有著明顯的焦慮。
半晌之後,衛初突然走了上來,在他身旁跪下,“主子,回去吧,再這樣下去你的身子會受不聊。”
他彷彿沒有聽見衛初的話,那雙清寒的眸子卻是格外的執著。
有些事,錯過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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