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如果不是西南朝君主蘇沉央,他恐怕是見不到她的。
轉眼的時間,已經來到宮門口,殷九卿翻身上馬,垂眸看著他,“上來。”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翻身上馬,與她同乘一匹馬。
“韁繩。”她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反手將韁繩遞了過去。
離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握住了韁繩,這樣一來,她整個人就被他圈在了懷裡。
她身子一軟,直接靠在了他懷裡。
男人頓時一僵,差點從馬背上跌落而下。
臉頰,悄無聲息的泛起一陣紅暈,最終,他一夾馬腹,棗紅『色』的駿馬頗具靈『性』,慢慢的往山禾別苑的方向走去。
他們相處的時間,只有皇城到別苑短短的一路。
他從來不知道,一段路,可以這麼好走,也是這麼的難走。
一聲低低的嘆息從他唇瓣裡溢了出來,他道:“九,不要為了我將自己置於險境。”
他知道,她如今處境艱難,舉步維艱,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他身處清冷別苑,縱有千般掛念,也不能隨心所欲。
如若她出事了,誰來護她?
聞言,她唇瓣輕輕勾了一下,卻是吐出一句牛馬不相及的話,“我記得,你以前是很抗拒和我同乘一匹馬的,是……男女授受不清,現在怎麼又授得清了?”
“……”離滄抿了抿唇瓣,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幸好,她在前面,並不知道他此刻的窘態。
可是,他明顯低估了某個人。
“和尚,你心跳的有點快,震得我頭都暈了。”
離滄:“……”
他識相的沒有話,在遇見她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世間,原來竟是如茨吸引人。
一路上,倆人沒有再話。
她靠在他的懷裡,眉眼輕輕的閉著,他沒有驅趕馬兒一下,就讓它慢吞吞的走著。
亙古的沉寂中,殷九卿沙啞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透著絲絲蒼涼,也有令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總有一日,我會用武力來壓制珈藍民族及邊境國,讓你,不用再揹負那麼多。”
以前,她不知道這個和尚自己一個人竟然扛了這樣的重擔,他也不過二十幾歲而已,憑什麼用一生去為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鞏固河山。
皎潔的夜『色』之下,她明眸如星,黑髮如墨,一身堅定的氣息,荒寒得讓人不敢『逼』視。
殷九卿突入而來的一句話重重砸在離滄的胸口上,頃刻間,他的四肢百骸彷彿被什麼狠狠碾壓過一般,疼到骨髓裡,疼的,讓他有想要流淚的衝動。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他揹負著怎樣的責任,應該怎樣怎樣去做,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問過他,累不累?
也沒有一個人,真的為他想過,哪怕,一刻,一點點。
離滄俊美的臉龐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溫潤的笑意,幽潭般清絕的黑眸裡流光溢彩,他,“我想要的,是你好好活著。”
“到了。”殷九卿低不可聞的吐出兩個字。
離滄一怔,抬眸看去,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座巍峨華麗的別苑,卻是幽禁他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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