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存亡之際,清涼谷自不可獨善其身,臣弟願盡全力支撐將士,直到驅除南越部隊。”
其實王硯舟大可以不必這樣直接親自上手,可問題在於,乾炤帝金口玉言的點了忠王。那忠王是個什麼貨色,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真的把軍隊將士全交給他,能不能完好的抵達南境都未可知。雖然他對乾炤帝沒好感,可不能搭上南境的百姓,還要禍害他清涼谷不是。
王硯舟的提議讓乾炤帝很是滿意,於是乎,大筆一揮,便是同意了:“好,就依清涼王所奏!忠王,清涼王是你王叔,多跟著王叔學習歷練。此番若是功成,於你,絕對不是壞事。”
忠王因為是乾炤帝長子,所以一直很是自負,雖然才幹普通,但無奈一直被眾人捧在天上。眼下終於有了能證明自己的機會,手下還有傳說中的王叔在,眼下可以說是鬥志昂揚了:“兒臣謹遵聖諭!”
“陛……”,歐陽明剛做出拱手的動作,話還在嘴裡沒吐出來,就被清和截殺了:“陛什麼陛,安靜坐好。”
歐陽明帶著懇求的眼神望著清和,在他出事之前,那個要帶兵去鎮守南境的人,本該是他才對。眼下機會來了,他這滿腔的熱血,也想尋個發洩之處:“清和……”
清和撇過頭去,十分堅定的表示:“叫什麼都沒用,我不準;絕對不讓步,你別看我。”
歐陽明見她如此,只好作罷。這場面落在乾炤帝的眼中,卻是突然讓他心中,多了個念頭。
清和看歐陽明一臉的失落,依舊不鬆口:“有硯舟在,要你費什麼心思,且把你自己照顧好了。身體又不好,還想亂跑,門口沒有,窗戶也給你堵死。”
歐陽明哪裡說得過清和,只好道歉:“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清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以前就是太放任他,才把搞成現在這副模樣;好不容易給找回來了,可不能再想從她眼皮子底下逃開了。
眾人又在殿中開了許久的會之後,等天麻麻亮了,才都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的禁宮。宴會散場,新年的第一天,乾炤帝還要趕著清早的吉時祭天參拜,想著也是不能睡的了,索性就在御書房裡傳召了舒陽。
“父皇。”
舒陽到了之後,和往常一樣,乾炤帝只留下了徐靈在身邊伺候,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舒陽微微搖著頭,面帶疑色的表示:“兒臣覺得,有些蹊蹺,可……”
乾炤帝也說道:“看樣子,應該不是他所為。孤派出了麒麟衛混在隊伍中,他有再大的能耐,若是真和南越有勾結,也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
“父皇英明,只是二哥……”,舒陽不知道為什麼乾炤帝會讓忠王去,眼下這種時候,完全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對面舒陽的疑惑,乾炤帝只能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滿面愁容的說道:“唉,舒陽,你若是男子就好了,為父也不用這般難以抉擇了。”
乾炤帝反反覆覆說起的話,漸漸,在舒陽的心中,埋下了一顆幼小卻極富生命力的種子。
是了,若她是男子,她就不用背拘束在這宮殿之中。如果不是大哥早夭,乾炤帝也不用如此為難了吧。可女子又如何,女子難不成就帶不得兵,治不了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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