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松開她的手去託她的臀,把她往上撈了撈,親親她的嘴,修長的指點點她鼻頭,取笑:
“你來了,所以它伺候的主人也就變了。”
慕言蹊:“……”
她這一輩子也別想有一天能說過他了吧。
季衍卿蕭聞櫻和季羨魚在二十九這天下午到南城,南城最近幾天下大雪,季臨淵和慕言蹊開車去機場接他們的時候,才剛剛放晴。
“聽阿如姐說,山醫生最近幾乎天天都有好幾臺手術要做,大部分都是車禍急診。”慕言蹊視線從剛剛呼嘯而過的救護車上移回來,側頭看季臨淵。“我們都小心點。”
南城地理位置偏南,雪下來到地上沒多久就化了,地濕路滑,難免會發生意外。
平安和健康都是福分,沒有什麼比這個還要重要,慕言蹊再聯想到沈深知,感觸更深。
季臨淵之前給她透露過,沈深知過完年不會待太久就會離開。
所以越臨近年關,她反而心情越重。
最難的,是還要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她毫不知情的樣子,尤其是在沈深知面前。
……
季臨淵對她的情緒似有感應,注意著路況,覷空握了握她置在身側的左手,隨即松開,反問她轉移她的注意力,“山醫生?”
慕言蹊深吸口氣穩了穩情緒,回他,“朵朵上次生病的主治醫生,在我們隔壁小區住著的,”她提醒,“我以前好像給你說過吧?自朵朵從醫院回來後,阿如姐和那個醫生一直都有聯系。”
“沒記得你說過。”
“是嗎?”慕言蹊疑惑的看他一眼,又小聲道,“而且我感覺那個山醫生好像對阿如姐挺上心的。”
季臨淵雖然對其他人的生活沒什麼興趣,但是感覺她情緒轉好,便順著問:“怎麼說?”
“先不說我們每次去外地出差辦畫展什麼的,他總是毛遂自薦照顧朵朵,前幾天我到樓下去找阿如姐,下電梯的時候還碰巧碰到他,說是他媽媽做了幾樣小點心,送過來給她們嘗嘗。”
“我覺得是藉口吧,山醫生看起來那麼清冷的一個人,也不像是因為這種小事就甘願當跑腿的。”
……
慕言蹊以前想過,應如是那麼好的人,值得人好好對待,山詣青雖然看著冷淡,但好像對應如是確實是不一樣的,最重要的是,應如是每次跟她提到山詣青時,跟平常的她看起來也不太一樣。
如果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她倒是還挺樂見其成的。
慕言蹊發表完自己的看法,摸了摸下巴,反問季臨淵,“你覺得呢?”
“嗯。”
季臨淵應一聲,把車停下。
慕言蹊只顧著在說,沒注意已經到了機場,皺眉看季臨淵,“嗯?‘嗯’是什麼意思?”
“嗯的意思就是——”季臨淵松開安全帶,就著她歪頭看他的姿勢,捏著她下巴傾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笑,“我們到了。”
慕言蹊這才反應過來,“這麼快?”
季臨淵笑笑沒說話,從後座撈過來圍巾帽子給她帶上,指尖在她小臉上蹭了蹭,才道:“下車吧。”
……
如果昨天慕言蹊還只是懷疑山詣青只是對應如是上心,那今天就已經確定他可不僅僅只是上心,而是勢在必得了。
南城的習俗,結婚之後女方就不能在孃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