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傾身在她唇上安撫的啄一下,刮刮她鼻尖,“不是你鬧脾氣,是我想陪著你。”
認真的,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慕言蹊瞭解清楚了,差點兒又沒哭出來,這次是急的。
只是眼淚懸在眼眶裡,沒有落下來。
紅顏禍水,禍水紅顏。
“不要這樣,”她聲音軟軟的,帶了點撒嬌的味道,“你這樣的話,以後我都不敢在你面前有什麼情緒了,還是說,你想要一根木頭做你的太太?”
季臨淵被她的“一根木頭”給逗笑。
也因為她最後那兩個字,眼神微暗。
“誰的太太?”季臨淵往前湊了湊,貼在她唇邊,問她。
“你——”慕言蹊下意識張口回,可看見他的神情,反應過來,又停下,臉稍紅了些許,抿著唇沒有繼續說下去。
最後轉開眼,抿緊嘴巴。
“叫來聽聽,”季臨淵沒放過她,捏著她下巴又把她的臉轉過來,面上染著笑,“我名字。”
“不帶姓氏的。”想了想,最後又強調了一句。
從來也沒聽過。
“不要。”慕言蹊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
說不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叫他名字莫名的害羞。
“一次,”他低聲道,“一次就好了。”
慕言蹊不妥協,還是搖頭。
“聽了我就走。”季臨淵丟擲去條件。
“真的?”最後這句終於吸引慕言蹊看過來。
好了,這是趕著自己走了,季臨淵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但為了聽她叫自己名字,還是耐著性子應她一聲,“真的。”
醞釀了好半晌,慕言蹊終於開了口,湊到季臨淵耳邊幾不可聞的叫了一聲,“臨淵。”
聲音再小,季臨淵也聽見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想應一聲,喉嚨被什麼壓著,一聲也出不來,最後還是直接的,側頭親上去。
季臨淵託著她腿彎和腰後站起身,小心鬆了右手傾身放她到地上站著,雙手摟緊她的腰,嘴從始至終都沒離開她的,慕言蹊雙手掛在他頸後,踮著腳,熱情的回應著。
這一個多小時兩個人除了親什麼都沒做,可又像是越親越親不夠一樣。
如果時間能停下就好了,慕言蹊迷迷糊糊想著。
呼吸又開始困難起來,好像終於被季臨淵放開,她靠在他胸口喘著氣,能聽見他胸腔裡咚咚的聲音,亦或是她的?
又過了一會兒,慕言蹊察覺到季臨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從他懷裡抬起頭,看見他笑著扯了扯自己散開敞亂的襯衣領口和領帶,“瞧瞧被言兒揉成什麼樣子了。”
慕言蹊:“……”
“我這樣可是出不去,”他曲起食指在她額頭上輕敲一下,又笑,“還不快幫你先生整理整理。”
“明明是你自己剛剛解開的。”慕言蹊低聲抗議,真是惡人先告狀。
季臨淵傾身,看著她雙眼,挑眉,“剛剛也不知道是誰,扯著我領口唔唔唔的叫來著。”
慕言蹊:“……”
慕言蹊被他這句話羞的直瞪他,心裡默默反抗著…那還不是因為被你親的喘不過氣才會那樣。
可她才不會說出來,讓面前這男人更得意。
……
看她窘的說不出話,季臨淵心情大好,捏著她耳垂催促,“乖。”
慕言蹊拗不過他,就著他俯下身的姿勢小心翼翼的幫他把襯衣領立起來,把領帶正了正,可之前沒有系過領帶,不得要領,搗鼓了半天,還是不行。
最後還是季臨淵握著她的手,才勉勉強強完成。
季臨淵捏捏她有些沮喪的小臉,安慰,“以後你有的是機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