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們聊的時候,你不是在旁邊坐著?”季臨淵抬手在她小臉上輕掐了一下,意思是他可沒有在騙她。
慕言蹊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雖然他們當時聊的她也沒太仔細聽。
“那事情還順利嗎?”
她玩著季臨淵胸前剛剛被他扯松的領帶,隨口問。
“嗯,挺順利的,”季臨淵應一聲,又不想再繼續說下去,按住她有些不安分的手,低頭湊上前,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吮著她的唇。
慕言蹊手被他壓著貼在他的胸口上,能感覺得到他胸腔裡明顯的震動。
一下一下敲擊著,從她的掌心一直傳遞到她的胸腔裡。
慕言蹊跟著他的節奏,輕輕回應著,只覺得自己整個人,渾身上下,從裡到外,從血液到神經,都在大肆叫囂著“不想分開,能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她在心裡這麼想著。
眼裡心裡都有些澀,澀的想掉眼淚,忍住了,她不想讓他擔心。
慕言蹊閉上眼,掩去眼裡的難過。
半晌,她在他唇上輕咬了一下,睜開眼,看著他,眼神清亮。
她摸著他眼下的淡青色,抿了下唇,看著他試探的開口問:“你有想過讓我搬到美國和你一起生活嗎?”
等基金會的事告一段落,她的時間會自由很多,剛開始不提,是因為兩人還沒塵埃落定,他不提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結婚之後,季臨淵仍舊沒提過,慕言蹊猜著他大概是不想讓她為難,才沒開口。
在南城,他除了季爺爺也沒有其他的親人,可她從小在南城長大,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南城的。
要讓她跟著他離開,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
可要他回南城比起要她跟著離開,更是難上加難的一件事,最起碼工作這個問題就是個大問題了。
她想著他可能是考慮了這些,才遲遲沒有開口問過她。
可既然現在兩個人結婚了,一直這麼“分居”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慕言蹊有時候跟他電話或是影片完之後也會想,照這個形式看起來,他們夫妻兩個人,每年也見不了幾次面。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慕言蹊深思熟慮過後,才決定開口問季臨淵的。
山不能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也沒什麼大不了。
誰知她一片“肝膽之心”,卻換來面前男人一臉的詫異,接著眼裡閃過恍然,笑意,還有她看不太懂的一些小情緒。
緊接著,看見面前的男人揚著唇沿著她的額頭,眼皮,鼻樑,鼻尖…一路親下來,唇又落在了剛剛沒離開多久的她的唇上。
……
慕言蹊的這句話,像是一顆甜棗落在季臨淵心裡。
清脆的,有聲響的,咬一口下去,汁肉的香甜可口,從唇齒到胃裡,都是甜的。
情人之間,最難能可貴的不就是像她這樣,你站在我的角度為我想,我也會站在你的角度為你想,你給我十分,我還你十分。
再想著她上次長途跋涉到香港專門去尋他。
落在季臨淵眼裡,她還回來的又豈止是十分。
季臨淵心裡動容著,吻著她,嘴唇沿著她側臉靠在她耳邊,輕輕回她——
“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哪捨得讓你拋下一切追隨我,一直想的是,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