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攬著她往屋裡走,“之前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吃點心?”兩人確定關系那天,他從四合院拿過去的那一小碟點心,她也就吃了兩塊。
慕言蹊搖搖頭,糾正他的話,“我是喜歡吃我媽媽烤的點心。”
“配上釀好的桂花蜜水,真的會讓你驚嘆的,”她撓撓他手心,一臉認真的強調。
季臨淵看著她一臉認真,笑著搖搖頭,低喃了一句,“以前真的沒發現。”
“沒發現什麼?”慕言蹊拉開落地窗門,疑惑的看他一眼?
沒發現她媽媽烤點心很好吃?他又沒吃過。
“以前沒發現…”季臨淵俯身到她耳邊低低補充道,“言兒還是個小饞貓。”
慕言蹊:“……”
慕言蹊嗔瞪著他,反被他笑著曲指輕敲了下額頭。
許是聽見了外面的聲響,雲婉從廳旁的廚房出來,在雲婉出來的前一秒鐘,季臨淵站直身子,中規中矩的牽著慕言蹊進到客廳裡面,把落地窗門拉上,看著手上沾了麵粉的雲婉,鄭重的叫了聲“媽”。
季臨淵一臉坦坦蕩蕩的,反而是慕言蹊聽他那麼稱呼,自己有些害羞,一聽見雲婉笑著應了一聲,就趕忙上前轉移著話題,“媽媽,我爸爸和哥哥呢?”
“你爸爸在二樓陽臺上畫畫,你哥哥這兩天病了,在臥室,眠眠剛才過來給他吊針,還沒走。”
“病了?很嚴重嗎?”她去香港前在家吃飯的時候他都還沒事,這才幾天怎麼說病就病了?
“不是什麼大問題,別擔心,”雲婉安慰她,“只是有些感冒上火,嗓子啞了。”
慕言蹊聞言稍稍放心,回頭看看季臨淵,後者意會的點點頭,“我陪你去看看。”
雲婉看著兩人上樓,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垂下眼進了廚房。
兩人先到陽臺上和慕文若打了招呼,才到二樓沈深知的臥室,在門口,慕言蹊抬手輕敲了兩下,過了幾秒鐘,門從外向裡開啟,開門的是江眠月。
“我哥哥呢?”她看見人張口便問。
江眠月讓開半步,抬手往裡面指了指,“睡著。”
接著看著季臨淵禮貌的點點頭,伸手和他的握了握打了聲招呼。
慕言蹊走到床邊的時候,沈深知是閉著雙眼的,可能因為病著,嘴唇有些發白,眉頭微微擰著,看著好像不只是雲婉說的只是感冒上火那麼簡單,但又摸不著什麼頭緒,她側頭看著一旁的輸液架,吊瓶裡的藥液還剩三分之一左右。
想來是睡的有一會兒了。
慕言蹊摸了摸沈深知放在身側的手,有些涼,她把他的手輕輕放到被子底下,輕了聲音問一旁的江眠月,“我前兩天走的時候我哥哥他還沒事,是著涼了嗎?”
從小到大,沈深知可不是因為著涼就會感冒發燒的體質。
而且,慕言蹊看著仍舊睡著的沈深知,感覺他好像瘦了一些。
“感冒發燒這種小病小痛不是都挺正常的?前兩天一直下雨,他不小心淋了點雨,才出的問題,沒什麼大礙,你不用擔心。”
季臨淵站在慕言蹊身邊,抬手在她頭上安慰的拍了拍,“聽醫生的話沒錯,別擔心。”
慕言蹊握住他的手,抬頭對他笑了笑。
季臨淵提提嘴角,眼睛無意掃向床頭櫃,在看見上面的藥盒時,愣了一下,準備拿起來再仔細看看時,東西卻被江眠月拿走,開啟藥箱,扔了進去。
隨後把桌子上的其他幾樣東西也一併塞到了藥箱裡。
“一會兒幫他拔完針我就走,先把東西收拾好吧,要不然怕像上次那樣,把什麼東西落下還得再麻煩的跑回來一趟。”
說完,江眠月對著兩人笑了笑,把合上的藥箱放到了門口的高腳櫃上。
慕言蹊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反倒季臨淵看著剛剛江眠月不同尋常的反應,若有所思的又看了那藥箱一眼。
……
季臨淵靠在落地窗前拿著刀子削蘋果皮,他手法好,被削下的果皮薄薄的一層,在他指間安安穩穩的纏了兩圈。
而慕言蹊坐在床邊,一會兒看兩眼季臨淵,一會兒數著輸液管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