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踏實的感覺,他一直在懷念著,卻硬是讓自己弄的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沈深知閉上眼,攏著眉,在心裡默默的嘆氣。
季臨淵抿著嘴角看著在他面前相擁的兩個人,雖然知道慕言蹊抱他並沒有其他意思,可他看著心裡還是堵堵的,更別提看到沈深知最後那明顯‘挑釁’的笑。
想到一句話,“風水輪流轉”。
季臨淵想起那次下雨天他當著沈深知的面把慕言蹊抱走,臨上車時,他也是這麼對著他笑的。
時隔兩個多月,這又是被對方給‘報複’回來了。
可他大人有大量,看在他剛剛和他交談的還算‘愉快’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季臨淵心裡雖這麼想,可行動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兩人抱在一起的時間還沒半分鐘,季臨淵就已經走到跟前,不動聲色的把慕言蹊從沈深知懷裡拉了出來,攬到自己懷裡。
他無視沈深知朝他掃過來的帶著幾分嘲諷的笑,低頭看著顯然還沒從剛剛的情緒裡走出來的慕言蹊,輕聲說了句,“言兒,我該走了。”
慕言蹊聞言,像是一下子被驚醒,她才剛剛開心沈深知終於想通這件事,就一下子又跌入季臨淵即將離開的現實裡。
她抬頭看他,眼裡難掩不捨。
季臨淵抬手蹭了蹭她仍舊泛紅的眼角,“叔叔阿姨剛睡沒多久,我就不去打擾了,你晚點和他們說一聲?”
慕言蹊點點頭。
他沒說話,她也只看著他沒吭聲。
最後,還是季臨淵沒忍住,開口問她:“送送我?”
慕言蹊這才又點點頭應聲,“好。”
慕言蹊一應聲,季臨淵就從她手裡接過來那個水晶球,又走了兩步到從頭到尾快成了隱形人的江眠月手裡拿過來盒子放進去,裝好袋。
又塞回給他。
慕言蹊在他剛從她手裡拿走水晶球時就“誒”了一聲,可季臨淵動作太快,根本沒給她時間阻止,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東西打包妥當了。
她看著被塞回江眠月手裡的黑色紙袋,回頭看了一眼始終一語未發的沈深知,又抬頭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季臨淵埋怨的說了句:“那是我哥哥給我的。”
季臨淵聽見了,但是選擇無視。
看了一眼插著口袋看著他的沈深知,對著江眠月輕頷首,然後攬著慕言蹊往一旁他的車子走過去。
看著車子開遠,江眠月嘆口氣搖著頭走到沈深知身邊。
“半個月前你走的時候,還倔的跟頭驢似的,怎麼這次回來,就一下子想通了?”
沈深知聞言,低頭看著他手裡的黑色紙袋,自嘲的笑了笑。
“這不是聽你的話嗎?一個人痛苦,總比兩個人都痛苦來的好,再有,”他抬頭看著車子駛遠的方向喃喃道:“我總不能到了最後,都讓她恨我。”
那樣,就算是死了,也會讓他痛醒的。
江眠月聽見他的話,驀然覺得有些悲涼,他喉嚨動了動,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是能說什麼,一張嘴張張合合老半天,才擠出來一句:“慕小姐可從沒有恨過你。”
至少這句話是事實,而不是假話。
沈深知聞言扯了扯嘴角,半晌,才應一聲。
“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知道老哥哥和嬸嬸聊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