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只要鹽運司的人肯配合,以後最少是個戶部尚書。
兩淮鹽運司的人被威逼利誘之下,很想倒戈。
可問題是,他們倒戈也沒有用,因為鹽場早被朱柏派人守著了。
沒有官牙總局的蓋章批文,兩淮鹽運司也提不出鹽。
如果把鹽提出來不按批文用,官牙局立刻就會知道,然後來追責,並且上報給老朱和朱標。
所以兩淮鹽運司再心動也不敢動。
這就是鐵板一塊,無從下手。
官糧倉和軍糧倉大同小異,自從上次被朱柏整治過一次之後,基本上也是被官牙局管著。
胡惟庸暗暗咬牙,說來說去,還是隻能先奪取官牙局。
他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朱柏好像預判了他的行動,早早設防確保他翻不出大浪,才安心去西北。
如果是那樣的話,朱柏也太可怕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能留著朱柏了。
各地府衙們得知朱柏失蹤,都各自暗喜。
朱柏手裡攥著的生意都是肥肉。
現在不搶過來更待何時?
有些府衙收到了胡惟庸的行動指引,便開始動作了。
朱亮祖來了廣州這麼久了,早按捺不住了。
他叫人把王立同叫來。
王立同不卑不亢行禮:“大人找小人來有何時?”
朱亮祖說:“你知道湘王失蹤了吧。”
王立同昨日收到官牙局的訊息,已經傷心著急一夜了。
他不知道朱亮祖忽然找他來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所以沉默的立著不出聲。
朱亮祖說:“湘王一失蹤,官牙局群龍無首啊。”
王立同說:“大人此話差矣。官牙局怎麼會群龍無首呢,那不是還有皇上和太子殿下麼。”
朱亮祖說:“皇上哪裡管得了這麼多。太子麼,呵呵……”
朱標不是沒有能力,缺的是朱柏的玲瓏八面和姦猾變通。
朱亮祖摸了摸下巴,接著說:“這個官牙局就是坐著收錢的買賣,你身為牙長每日辛勞,可是利潤大部分都交給朝廷和總局,本官都替你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