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筠之很快就搬出了曹漓的家,住到了公司旁邊的酒店裡。
楊烈和曹漓傅姜也曾阻攔過,卻失敗了,倒不是說穆筠之有多生猛,而是他們知道即使把她留住了,也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現在的穆筠之和徐一海已經是拴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強行動了徐一海,那穆筠之也是無法保全了。
第二天,當曹漓和傅姜再去公司的時候,卻發現門禁卡已經無法使用了,給前臺打電話,前臺小姐姐讓他們在樓下稍等片刻。
五分鐘後,公司的兩個安保各抱著一個紙箱子出了電梯,朝他們走來,隨後把箱子遞給了他們,微微點了個頭就轉身回去了,再無多餘的言語。
箱子裡裝的是兩個人的私人物品,很明顯,這是被掃地出門的意思。
楊烈更甚,當初他回美國的時候就已經把手上的股權轉移到了穆筠之的名下,他現在對於穆楊集團來說,是一個妥妥的陌生人。
楊烈從美國走得急,是一個人獨自回來的,也沒辦法帶著人硬闖上去,一時間,三個人竟被困住了。
而住在酒店裡的穆筠之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的事。
她搬進來已經有一週多了,除了晚上回來睡覺,其餘的時間都是呆在公司。
徐一海和謝靜瑤那邊也知道她已經和楊烈鬧翻,所幸他們並沒有過多詢問,和線人見面的時間就定在了這週日的晚上。
見面就意味著要開始正式談合作的事宜了。
週六一整天,穆筠之都呆在酒店房間裡,除錯剛到手沒多久的微型錄音筆,來回實驗了好幾次,她最終決定將其夾在內衣的裡側。
c市是臨海城市,但q市不是,所以謝靜瑤倒還挺好奇穆筠之的這個線人到底是誰,她曾經查遍了c市海關所有的人員,居然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等穆筠之帶著他進會所包廂門的時候,她和徐一海再一次意識到自己低估這個小姑娘了。
穆筠之居然採取了‘曲線救國’的策略,這個線人根本就不是c市海關的人!
四個人在這個不大的包廂裡密談了整整三個多小時才最終敲定了細節。
按照習慣,穆筠之還提前準備好了謝靜瑤的現金分成,裝在密碼箱裡面交給她。
她只要現金,因為她的戶頭上不能有任何大金額的流水出現。
謝靜瑤在清點金額的時候,徐一海去了一趟廁所,再回來時,身後就跟了幾個公主和少爺,還有一位推著酒水的服務生。
緊張嚴肅的會議氣氛瞬間就轉入了聲色犬馬的享樂氛圍,公主們慣會調節氣氛,於是點了幾首節奏歡快的歌,率先唱了起來。
謝靜瑤已經和一位少爺玩兒起了骰子游戲,誰要是輸了,要麼脫衣服,要麼喝酒,兩個人嘻嘻哈哈,玩兒得十分開心。
徐一海和線人都是男人,自然是各自摟著一位公主,相互推杯換盞了。
反觀穆筠之則顯得有些冷淡,她身邊的少爺提議了好幾種玩兒法都被她用各種理由拒絕。
到最後,少爺的嘴都嘟起來了,“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惹穆總不高興了呀?”
聽到這句撒嬌似的話,穆筠之轉過了頭認真打量著這個突然賣萌的小男生。